渔夕望着他的眼眸,云深雾里,久久不能回神。两人相视很久,渔夕还是闻到了他身上一股清爽之气,青若朝露,香若草青,那是只要耐久食素的人身上才有的奇特味道。
“女人,那人如何拿的是你的白凤琴?”
渔夕想了一想,摇点头道:“那是老贱人挑的好木头,又一刀刀刻出来的琴,我如果送了,他会不会将我弄死的很惨?不好不好,还是不换。”
渔夕愣了愣神,缓了缓。曾经为了某一件事气的要自绝的,现在,再惶恐的事情,转眼之间就仍然眉开眼笑了。
渔夕也不睬他,只拿在手里转了一圈,叹道:“箫是好箫!只是伯伯救了小女,又不肯暴露脸孔来,又不肯说话,不免让小女好生猎奇。不如伯伯让我们瞧瞧,我就把这箫还给伯伯。如何?”
渔夕同时抬眼看去,只见湖面上十丈开外,船旗顶风飘展,顺次而来。此中有艘船,上面挂了大大的八卦旗,比别的的船只都要大出很多。兀然多出的很多船只,行走的又快,将这水波推动的非常迅猛。醉轻尘一人荡舟,不由有些晃闲逛悠。
渔夕轻扶鬓发,转而笑道:“尽管往大船靠就是了。”
海上有仙山,山在虚无缥缈间。其上亭台无数,楼阁小巧,且绕千山倒立而建。仙殊神岛便耸峙在这烟涛浩淼,云霓明灭当中。
渔夕感觉那白衣男人又是微微一笑,抬眼望去,只见他低垂了眼眸,只望着湖水幽幽,并无任何行动。
白衣男人眉梢微动,明显甚么都没说,渔夕还是感觉他清楚是微微一笑,渔夕亦笑。
渔夕嘻嘻笑道:“黑衣人,是你?”(未完待续。)
船头之上立了两个男人,一黑一白,白衣男人一副轻浮大氅,上面有微薄面纱,背手而立,正望着这边的方向。黑衣男人双臂抱剑,目光警戒酷寒。
渔夕半转了身子,咬着残草盯着那微微浮动的面纱很久,只觉那玉面薄纱,甚是撩人。看了好久,都不见那风将面纱吹起。渔夕轻叹一声,爬了起来,立在竹筏上,作揖笑道:“我倒是谁和老贱人是好友,本来他偷偷的熟谙了伯伯。提及来,侄女儿还要感激伯伯的拯救之恩!”
“恩啊。”
这个十几日前还信誓旦旦努力于修仙的人,不到旬日工夫,就栽在一个小丫头手里?竟然还要结婚?若不是本身亲耳闻声,她真的思疑,这个仙童,得了失心疯。
釆耳隔着湖面喊道:“黑大哥,你来是送琴的么?”
行到半壁处,只见水天一色,日摇湖面,千岩石转之处,群花矗依,已然是傍晚时分。
釆耳见黑衣人不说话,小声笑道:“女人,阿谁白衣伯伯定是个美女人,你信么?”
釆耳忽地一脸娇羞,低首看着湖面,不语。
“哟!这是在抢甚么?这么热烈?”
韶华,真是度人。
黑衣男人低头与白衣男人私语了几句,只听白衣男人忽地悄悄咳嗽几声。红色面纱摇了几摇,却还是没有扬起来。
渔夕茫然回神,吐了草,对着湖水照了照脸,笑问,“你从那里瞧出来的?”
釆耳小声笑道:“女人,你瞧他那临风而立的风韵,不感觉有一股没法言说的气质么?”
白衣男人淡淡的望着划子逐步靠近,只听黑衣男人说道:“主子,那边也来了很多船。”
渔夕瞧了一眼,只见他立在船首,白衣飘飘,确切有些出尘。不由笑道:“这么猎奇,不如我们去瞧瞧他长的甚么模样不就是了,还在这猜想甚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