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睫一闪,展颜笑道,“呵!二王爷另有噱头藏在前面呢,那朕应了你,你有甚么要求便说!”
墨卿刚沐浴结束,斜躺在床榻上,金诺已骑马返来。
金诺精力倦怠,欲言又止,走了两步后叹道,“洞房没闹,关少爷忒吝啬,不让闹。房也没听成,我白日里都在看娶媳妇儿观礼。早晨与关老怪一起喝酒划拳,喝到半醉,醒酒了才回。”
江子顾与禾风早备好了皇撵在门外等待,只是江子故久居皇城,天然也是从未亲历过官方娶媳妇。其自幼就被父亲送进宫廷,当了天子贴身侍卫兼伴读,中规中矩。出了宫,也是事事希奇,见见新奇,免不得兴趣盎然,笑道,“诺王爷,您久在官方游历,见地多,给臣下讲讲。”
金诺偷眼望望墨卿,笑道,“开讲之前,还需皇上承诺臣一个要求,承诺了以后,臣便开讲。“
江子顾心道,“皇上真是的,嘴皮子上也要挣个胜负,我的家人又不是你的家人,你当然不怕了。有谁敢动太后的么,那还不是逆天了。”内心固然如许想了一遭,嘴里却说道,“皇上所言极是,皇上圣明!”
隐在墙根里,围墙上的暗卫,瞥见江子故出来,对他们微微点头,又都隐了下去,与黑夜融为一体。
眉眼清澈,细眼微眯,墨卿心道,也不枉率性一次,玩心大起,提笔在指模上方用小楷朱批写了四个大字,“墨卿夜殇。”
不近女色的主子,莫非去会了美人?都说江南美女无数,看来,连主子也不免......男人么?他懂。
普天之下,敢如此和他说话之人,金诺便是为数未几当中的一个。
墨卿扶着他,弯眉笑道,“此言差矣,朕倒感觉,你方才说的人杂论,恰好相反。先人有云,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宫里一大帮后代子,或北或南,本国番邦的,可不是杂着么?至于你一家长幼,他们的命硬着呢,只要朕在,你还怕?朕都不怕。”
这座齐云山并不是这一带最险的山岳,因其上面有一座小庙,非常灵验而被本地人称做仙山。这一带的百姓平常也都来此祈福,多有应者。墨卿来此,祭告仙灵,一是尊天顺道,为天下祈福。二是也想借机熬炼熬炼这四体不勤的官员。三是也成心和百姓多多靠近。比及统统官员来划一了,遵循礼节祭奠结束,世人随天子站在山顶之处,遥看江南小镇。
这是一盘棋,固然,主子自先皇去后,再不下棋。但是,主子,看来却早已布好了棋局。(未完待续。)
墨卿微抬眉睫,笑道,“二哥昨日去关家闹洞房了么?回的这般迟,想必是热烈极了。”
墨卿已小咪了一会儿,正赶上金诺前来问安。
“主子。”
金诺这才道,“本王说的不齐备的,齐大人一旁帮手弥补着。“
用罢晚餐,又请众臣听了两出戏。听罢,众臣散去,屋里只余下江子故一人。
金诺笑道,“小小要求,早晨再说。”回身附耳在身边一个小寺人边说了一会儿,那小寺人跪了安,吃紧跑去,衣角急飞,转而不见。
展开顺手所带御扇,上面可见苍劲小字,带着几分卷狂,“清越于癸卯年三月十一将小徒十一许配于公子为妻,公子不得纳妾,公子指模处.......“上面一个鲜明大红指模,墨卿轻笑出声,想起入夜一幕幕,心想当真是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