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夕见向思神采越加发白,便命人端了火盆,把向思之前看的书,一页页撕了,投到火盆里烧了。向思气的双目圆睁,蔡幕哲再看不下去,只好先出了门。
宁熙眸色幽深,忽地一笑道:“朕出征前,朝廷大臣多有上书力柬朕去拉拢这位表兄。朕抵不过这群大臣的美意,就派了使节,前去献媚。”
宁熙又是淡然一笑,不再言语。走到近前,低头看她写了一首小诗,已然扫尾。
男儿铁血多壮志,策马扬鞭笑万疆。谁搅风烟天下动,且由他羡少年狂。”
宁熙立在旁侧,看她侧脸微红,勾唇而笑,“在你心中,朕,是如许该有的模样?”
夏季阳光落在她半边侧脸之上,照的她白净的脸颊透出淡淡少女红晕。渔夕双目一凝,一丝恨恨的笑意浮上桃红唇角。
箫熏不明以是,皱眉道:“凤帝真是太不知轻重了。”
宁熙想来也是感觉好笑,微微勾唇道,“你若想见他,今后,我带你去就是了。”
渔夕听到献媚二字出自他口,不由笑出声来。只见他一如当初,淡淡说道:“派去的使节被扣了一段光阴,好酒好菜接待以后,这水无益便再也忍不住了,就闯进了皇宫。传闻朕的那位表兄喝了美酒,正欲看歌舞演出,随口吟诗道,”朕欲听歌红罗帐,清蒸鲈鱼桂花香。不拜神女人已醉,不归梦里不归乡。”
想到此处,渔夕抬头笑问,“皇上,您对这位表兄凤帝体味多少?”
向思看着那些墨字黄页都化成了灰,内心痛苦不堪,在床上忍不住大哭起来。
渔夕听后,哈哈大笑道:“此人真坏!”
渔夕又想起花凤卿只答复了一个“好”字,这一答,看似轻易,实则非常凶恶。若玄北雄师不攻青黄,转而留在花颜境内,只攻花颜,花颜必亡。现在,墨卿王朝四周戍守,主力都留在青黄,再有力顾及别的。他若不承诺,必将与玄北结下梁子。玄北把持北方,最善骑射,花颜多女儿红妆,实在很难设想两国对敌。
宁熙晓得箫熏脾气开朗,不拘末节,而这两日盘点将士,又或有一战期近,不易多多劳累。便对他做了一个简朴的手势,表示他先下去歇息。箫熏双手交叠,施礼后,便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