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轻尘?”
渔夕笑了笑道:“越是聪明的女子,碰到感情的事情,措置起来,反而越是胡涂。师祖生于此地,打仗人间未几,心性也纯真了些,人天生又是有些清傲的。以是,她才那么多年没有出岛。比及出岛以后,方才晓得炎熙帝王已另娶别人,便由爱生恨,与别有用心的几人分了他的天下。厥后,我想她也是想健忘畴昔的,她去了关家,去了深谷,最后还是回到了这里。我方才在内里看到了炎熙阁留下的书画,另有师祖写下的一首词,不知她为何满是悔意,实在是让人哀叹。”
只听头顶之上的一群人急步分开,往下落水的处所走去。渔夕这才发明舱底的八卦先生不见了,一种不好的感受伸展开来,渔夕又向前走了几步,往下摸了几摸,这一惊,非同小可。一向放在身边的麻袋不知何时,竟然丢了?
渔夕不由慌出声来,小声问道:“岛主呢?“
渔夕淡然一笑道:“对的,是娘亲的师父。”
渔夕刚回到住处,就听釆耳说在她方才分开之时,岛上就来了几位仙姑,说是让晚大将筹办的所供之物悉数进贡。入夜,岛主会在内岛的峰顶处调集群雄,而后宴请。请大师务必到席,不得乱入。
渔夕往前探了探,只觉神医伯伯伸手一指舱口,渔夕循着他手指方向望去,见八卦先生正背光顺着船阶而下,半边亮光照在他的一边侧脸上,越显得五官通俗。八卦先生边下台阶边轻笑道:“我将那老妖婆投入水里去了,这下,都落得个清净了。”
醉轻尘不觉惊诧,随口问道:“姐姐,你见到了你的师祖了么?”
渔夕恍然大悟,也笑道:“那你便将这老姐姐看好了,今晚,我有妙用。”
釆耳隔着灯火,望着醉轻尘,略有愣神。刚才醉轻尘必然是见过清流女人了,要不然清流女人如何会承诺带他们出岛呢?他们见面了,清流女人还承诺帮忙他们,这是功德。但是,为甚么,她的内心,很不欢畅呢?
八卦先生将麻袋往上提了提,笑道:“还用你说,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
渔夕喜道:“说来听听。”
渔夕嘻嘻一笑,似早已了然,却微微感喟道:“哎!想来当年炎玺帝派人来找过师祖多次,只是,他却未推测这幻湖是挪动的。他觉得她早已不在此地,她却觉得他背信弃义......“
醉轻尘哦了一声,低头望着灯火,满是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