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两桌之人正欲撤退,只听一人走出去笑道:“那边有人喂鸟了。”渔夕抬头,说话的恰是那日遇见的小乞丐,他从内里出去,手里还拿着一根湿木桩。
还未待渔夕检察那帮主伤势,醉轻尘已走上前来,轻声道:“存亡有命,各承因果,姐姐,我们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罢了。”
清流方才眼里只要醉轻尘一人,这会儿看他哈腰说话,极其和顺。这才特别留意到他身边的两个女子来,一个清冷傲绝,不染脂粉。一个淡淡描眉,惹人垂怜。
醉轻尘薄唇轻抿,还是不答话。
釆耳见那少女气势凌人,不由扯了扯醉轻尘衣袖。醉轻尘微微低头笑道:“无妨事。”
小乞丐微微一笑道:“聪明的人老是想的更加血腥一些。”
因为凌晨刚有落雨,这树木之下的草丛之上多另有一些雨珠未干。几人湿了衣摆,嘻嘻笑笑,便提起衣摆,跳步前行。小乞丐也是可贵的笑嘻嘻的,暴露洁白牙齿,渔夕见他嬉笑模样,统统所思。
小乞丐抬目笑道:“你看这天朗气清,如何会有鬼?又不是甚么瘴气之地,鬼是不会出来的。”
两桌人各谈热烈,这边釆耳正吃岱红吃的欢畅,那边黑衣人和八卦先生竟然有说有笑。
清流迷惑的望着他,想了一想,又是非常稚气的说道:“岛主说他们不听话,就应当喂鸟。是他们偷跑去内岛的,是他们做错了,不是么?再说,岛主说了,喂鸟以后,他们便能够摆脱了。如许他们就不消忍耐毒药之苦,这不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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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流一执衣袖追了上来,拦住来路,焦急道:“你是真的活力了么?”
渔夕向世人探听才知,这芋藤稍一碰触,便会主动掉皮,排泄乳红色汁液,一旦感染,奇痒非常。传闻之前有个不听话的,就被岛主扔了下去,那人觉得依托芋藤微微借力,便可飞身上崖,不想那乳红色汁液奇滑非常,一旦沾上,兼顾没法,更被活活痒死。传闻,捞上来以后,整小我已经肿了数圈。渔夕听这么一说,只感觉满身奇痒难受,不觉悄悄挠了几下。世人又往山下走去,俄然有一人绊倒在地,口吐鲜血不止。
渔夕点头笑道:“这喂鸟,是拿人来喂的呢。”
哨声一起,模糊听有鸟鸣之声,半晌以后,只见树冠闲逛,如波澜起伏不断。
清流见醉轻尘并不答话,松了手里的谷粒,不由昂首问道:“我问你话呢,你没闻声么?”
到了晌午用饭之时,江湖那些人士再也不见。大厅里只远远的摆开两桌,一桌是八卦先生和黑衣人合桌,别的一桌便是渔夕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