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卿眸子一转,在坐的三人中,鲁迪与三公子,事关青黄与漠北,他们与醉家不但是了解,看这模样倒是非常熟稔。两年前潋滟湖相遇,就觉的醉家与青黄干系不浅,没想到竟然与漠北也极其熟悉。眼中荡过一笑意,也乐意乖乖的坐在石凳之上。
四人一起举坛,鲁迪王子喝到五分之一就已经倒在了桌子上,三公子喝了四分之一也醉倒不醒,这边两人仍喝的努力。渔夕摸了摸倒下两人的脉搏,心知并无大碍,命厨房筹办醒酒汤,给两人灌下以后,又叮咛下人将他们各自送回到所住堆栈,这才返来。
一问,才晓得两人抱着酒坛子去了后山菜园子那边。
渔夕只好走到他近前柔声哄劝,这清越微微一笑,渔夕上前快速的点了他的穴位,这才诚恳。渔夕让三人抬了徒弟去睡,徒弟笑嘻嘻道,“丫头,徒弟给你许了个好人家,宿世姻缘,宿世姻缘。”
三人在原地呼喊了半天,谁知竟抬他不动,渔夕只好把身边的阿谁仆人也派了畴昔,四人才歪歪扭扭的扛着清越顺着石板路而回。渔夕哭笑不得,身上已出了一身汗,这才想起墨卿,不想他早已经睡在了菜地上。渔夕好笑,蹲在地上,星光月华下,瞧他睡得的正香,一双玉手微微泛红,半抱在胸前,托着下巴,睫毛微颤,一呼一吸,如孩童般,煞是敬爱。
清越衣袖一挥,不知从那里冒出来了五坛酒。
渔夕打了灯笼,带着仆人去找,远远的就闻声笑骂声,月光下,公然是两人在一前一后绕圈奔驰。
墨卿不为所动,眸子一垂,淡声笑道,“无妨。”
“别...乱....动,痒...“墨卿一把抓住渔夕的手,抱在怀里。渔夕摆脱不出,脸上羞的火辣,只得坐在菜地上,冷风一吹,定了定神,心惊道,“若真是徒弟胡涂立了字据,这酒话岂不是要定了我平生。哎,这酒话又怎可当真,唉!”
墨卿半睡半醒笑道,“我...不奉告你。”
又等了一会儿,仆人还是一个将来。渔夕正要去喊,墨卿的头忽地一歪,伏在她的脖子上,呼吸均匀,参着酒味,热乎乎的喷气,渔夕扶住他的身子,又觉非常难受,只得架着他一扭一扭的走出菜地。
彩云飘散,渔夕抿嘴一笑,立在月光下,看着两人追逐嬉闹。
客人散尽,渔夕换了女装返来,已不见了墨卿。小丫环说那位公子酒醒后就从后门走了。
墨卿回到那座通往齐府的斜桥的时候,已过了寅时,风吹酒醒,已然好了大半了。
清越眼看他喝完一坛,犹是气定神闲,谈笑自如,又推了一坛,道,“好,现在公允起见,我们开端喝第二坛!“
这两人也不知前后追了多久,把长得很好的青菜踩了个遍,渔夕心疼的摇了点头。只比及两人都跑的慢了些,才让仆人上去抱住他们。何如清越武功高强,甚是矫捷,左飞右躲,把仆人敲了个遍,个个眼冒金星,也没拽住一片衣角。仆人累的气虚呼呼,也捉清越不住,个个扶树定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