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竟然没有一人过来劝止的。
这内里打的热烈,内里送菜的小二并不知情。“客长,本日奸臣得出,小店免费送菜一碟。”一跑堂小二帮手捧菜碟,嘴里唱喝着,腿脚缓慢,不想被那碎瓷片一滑,“哎呦”一声,摔的极其狼狈。劈面看到一个大锤子,肚里清楚落到谁手里了,脸上变出一副苦相来。在此处开店的店家,都是心机小巧之人,这店小二也是耳听目染,三教九流甚么人没见过。那锤子停了一顿,待看清情势以后,店小二腿软的爬了起来,跟着余下的世人,一股烟儿跑了出去。
蔡幕哲瞧她瘦的尖尖的小脸,想这些日子里舟车劳累,何况还是一个孩子,内心又有一丝不忍。低头柔声道,“叔叔是大人,不疼。”
渔夕嘻嘻一笑,却还是抬头看着他的脸。
蔡幕哲不着陈迹的扫了那人一眼,暖和笑道,“我们刚到此地,这位兄台的银子不知是那里丢的呢?”
“说实话!”
蔡幕哲带着渔夕与众家仆,一起轻装简行,向北而去。到了第四日,行到一处,只听内里有人报导:“公子,要换乘了。”
“公子,这孩子就要打。像我家的大毛小毛,不打不成器,主子在家的时候,一天起码要打两三次。”
“王八蛋,王八蛋,王八蛋......“
蔡幕哲被她气得不轻,啪啪啪又是几下,一通好打。只直打的她屁股冒花,才肯罢休,却并不听她告饶。
“秦将军率师回京了?”
蔡幕哲微浅笑笑,目光飘向湖面,波光微皱,上面有些许大人携孩童划舟而游。笑意在唇边微微散开,却在眉心处又是一滞,分开这几日,不知都城......一声轻叹还未出口,抬眉低眼间,内心一惊,方才还在盘坐的小孩儿不见了踪迹!
“叔叔,我饿了。”小人儿走上前来,悄悄摇着他衣袖,脸上不幸巴巴。
这几日,上面的民气疼的说她将礼品扔到了水里,愤恚的说她将墨汁倒进了米里,直到船家气愤的来告状说她将船桨扔到了水里,蔡幕哲望着船家湿漉漉的半身长衫,再也忍不住了。
如此又行了也不知几日,只听船外人马来往,吵嚷得短长。
那大汉边打边嚷道,“你这娃娃,爷爷可不会和小孩子活力。我问你,你为甚么捡了我兄弟的钱,不给他。”
秦菀兰不想惹事,面色安静道,:“没有。”
渔夕见他暴怒模样,像极了家里活力的公鸡,常常打斗之时,便将满身的毛抖了起来。鼓掌笑道,“至公鸡,爱炸毛。”暴风雷一听,更是活力,大喝一声,轮个锤子便砸。蔡幕哲青衣浮动,快步移到秦菀兰身后,微微一笑道,“秦妹,帮我抱着孩子。”
那人哼哼了几声,低头想了一会儿,又去内里找了起来。秦菀兰见他模样,好似真丢了钱,说道,“真奇特,刚才我们出去,如有银子掉下来,总会听到声音的,可我们甚么也没闻声。”蔡幕哲并不答话,抱着渔夕落座。过来清算的小二听了刚才几人争辩,小声开口问道,:“几位客长是甚么时候到的?”
将花花绿绿的纸包交给身后侍从,蔡幕哲微微垂眸,弯了弯身子,温谈笑道:“坐了船,再过几日,就到了。”
丁壮男人哼了一声,盯着秦菀兰,减轻了语气,眼里暴露几丝凶光,又问道,:“看到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