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幕哲内心一动,抱着她走下船来。
蔡幕哲喊的很大声,打的倒是极轻。渔夕倒是没想到又挨了,屁股火辣辣的疼。小嘴一窝,这下不装,眼泪掉的啪嗒啪嗒的,那里还顾那些,嘴里又漫骂道,“王八蛋,王八蛋......“
渔夕伸手摸了摸暴风雷的胸口,摸的他哈哈大笑,又见他鼻青脸肿,扯了扯嘴角,笑道,“伯伯,要打他,他刚才想杀我呢。“
风吹衣扬,蔡幕哲轻声感喟道:“叮咛下去,两日以内,不准任何人与她说话。除了茶水,别的食品不送,等她告饶为止。”
久躺肩舆,半昏半睡间,忽听叔叔说话,渔夕只觉屁股酸痛难忍,扭了扭身子。懒懒的展开眼眸,顺着翻开的帘子,打着呵欠,懒懒的看了畴昔。火线湖岸柳丝倒挂,已然成碧。湖岸两侧,亭台楼阁处,无不装花带绿;来往人群,熙熙攘攘,无不穿着华贵。
渔夕嘻嘻一笑,却还是抬头看着他的脸。
终究,大汉与他那些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兄弟们累的坐在了堂里,已是一顿落花流水以后。
“各位豪杰,莫脱手啊,有话好好说。“掌柜看清情势以后,却手抱梁柱,躲在一边,嘴里只顾大声说话,腿脚却再也不敢向前多挪动半步。
暴风雷又是一阵赞叹,须知江湖中人多数是热血的爱国人士,对镇守边关保百姓安康的将士向来都是佩服有加的。
“还没。”
船绳解开,水面行舟,蔡幕哲才舒了一口气,平复了很久,方做出一个笑容在脸上,道:“夕儿,今后你要去做甚么,先和叔叔打个号召好么?”渔夕见叔叔刚才那般模样,也实在有几分惊骇,就装着抽了抽鼻子,低头不幸模样道,“好。”昂首却见叔叔笑的一脸暖和,抹干了泪儿,嘻嘻一笑道:“我又没有乱走。我看戏法的时候,一向看着你们的,我才不会丢。你们如果然的走,我必定会喊啊!”
两人顺着湖岸走了一会儿,渔夕的怀里便抱满了东西。又走了一会儿,大抵是小人儿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仰着下巴问道:“叔叔,到了么?”
蔡幕哲看着心疼,也任由她去。
这内里打的热烈,内里送菜的小二并不知情。“客长,本日奸臣得出,小店免费送菜一碟。”一跑堂小二帮手捧菜碟,嘴里唱喝着,腿脚缓慢,不想被那碎瓷片一滑,“哎呦”一声,摔的极其狼狈。劈面看到一个大锤子,肚里清楚落到谁手里了,脸上变出一副苦相来。在此处开店的店家,都是心机小巧之人,这店小二也是耳听目染,三教九流甚么人没见过。那锤子停了一顿,待看清情势以后,店小二腿软的爬了起来,跟着余下的世人,一股烟儿跑了出去。
饭罢,两人和好如初。这以后,渔夕只要打盹,蔡幕哲就把她抱在怀里,渐渐哄睡,两人反而比之前更靠近很多。
大汉行走江湖数十载,大家都饶而远之,在这莲花驿,也算是有些名号的。江湖上那个不知,他就是威震天下,名动武林的锤子帮帮主暴风雷。不想本日碰到一对青年男女,看着人模人样的,竟然捡了江湖兄弟的钱不给,还谈笑自如。心道,这十几位兄弟正看着本身,既然江湖朋友有事相求,也不能丢了脸面。
将花花绿绿的纸包交给身后侍从,蔡幕哲微微垂眸,弯了弯身子,温谈笑道:“坐了船,再过几日,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