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二婶赶紧说:“要谢的,都要谢的。”转而又对着郑氏说:“这眼看着就要进女学了,我没敢让妮子再随便出来走动。实在,妮子才最应当来感谢嫂子和她冬儿姐姐的。”
康二婶仍然发着感慨:“嫂子家的冬儿真是不简朴。客岁,他大伯领着冬儿去我家里筹议糖作坊的章程,冬儿一个女人家就能又是写、又是讲的,说的头头是道。当时,我就看出冬儿是个超卓的女儿家,可如何也没想到竟超卓至此。想那张家是多么样的人家,不但媒聘不缺的求冬儿做侧室,还能送冬儿去鼎鼎大名的淑宁女学进学,这是多大的面子啊。张爷的正室夫人,那是都城大官的女儿呢。”
杨秀庭却说:“如果有人竟然不肯意去淑宁女学,阿谁女学必然不是真正的淑宁女学。”
郑氏气道:“家里的长媳,当然要有些谱气才好。你怎能反面家里人商讨,就自作主张的把这么可贵的机遇给了外人,你如何就见不得咱家有一丁点儿的好?”
冬儿料的不错,郑氏气的咬牙,还真不能拿冬儿如何样。毕竟自家的买卖、二黑的差事,都仰仗着张爷。如果真的在这个时候悔婚,二黑的差事不必然保得住不说,就连自家的买卖都不晓得会如何。如果真的触怒了张家的人,只要人家一个表示,自家的买卖底子就开不下去。想到前些年本身感觉还算过得去的日子,如果再返归去过过,郑氏还真接管不了。
一进门,康二婶来不及落座,就拉着郑氏的手,对着郑氏好一通的千恩万谢,一箩筐的伸谢话说得郑氏尽力保持的笑容更加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