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的事。”
二黑说:“那就好,爹看着你一向不返来,直念叨不晓得那孩子的脾气本性,就不该让你领着她去打柴。怕她不懂事扳连了你。”
大春笑着:“我如何会猜错。爹的技术实在好得很。咱家就是没甚么家底,您才推车挣几个小钱。咱家如果家底厚一些,您的技术就能开铺面。”
二黑又对她说:“大哥返来了。”
豆豆喝彩一声,拿起筷子,目不转睛的看着杨秀庭。杨秀庭笑一声,拿起一个土豆。豆豆忙夹了一筷子鸡蛋,送进嘴里。又伸手去拿葱油饼的时候,被郑氏拍了一动手背:“你大哥在内里吃不好,先让你大哥吃。”
冬儿返来的有些晚,二黑在巷子口迎到她,抱怨道:“家里有烧的,打不到就少打一些。再晚一些,城门也关了。”托了托冬儿背上的柴,减轻些冬儿的负重,问:“蔡家的女子是不是有些拖累?”
两人歇好了,背起柴捆往回走,路上还碰到一个常常见到的打柴老伯。
二黑小小的吸了口寒气,招来大春的一记冷眼。
冬儿说:“哪有,人家女孩子很无能的。有她帮手,我们打的都是好柴。只是她不常常背着东西走这么远的路,返来的路上多歇了几次,才返来的晚了。”
豆豆边吃边回嘴:“娘您可说对了,也就是大哥返来我们才有葱油饼吃。平时吃不到的。”
一顿饭吃下来,大春只意味性的吃了杨秀庭掰开的半个土豆,夹了一筷子酸菜;郑氏只意味性的吃了一星星鸡蛋,葱油饼则涓滴没碰;杨秀庭只吃了郑氏夹给他的一筷子鸡蛋。
冬儿把话说清楚了,郑氏的加餐也端上桌,是葱油饼和一盘炒鸡蛋。加上本来的晚餐,一大盘土豆,一盘酸菜,另有稠稠的杂面白菜糊,明天的晚餐看起来也是超等丰厚的。
冬儿偶然悄悄考虑,郑氏那么看中大春,常常有求必应。到头来,没准儿这个大春倒是给别人野生好了。
冬儿没多说,只是笑着回道:“是。”就和兰芝率先沿着山路走了。
冬儿大哥固然才十六,但长得高高大大,已经和杨秀庭差未几高。只是大春还是少年身材,偏瘦一些。边幅刚正,穿戴深灰色棉衣裤,有些显旧了,没有补丁。明显比二黑等三个弟妹的穿戴要好很多。
一桌人,就是大春和豆豆吃的纵情。
大春呵呵笑着:“冬儿返来了,如何返来的这么晚?是阿谁蔡家的孩子拖累你了?还是不要带着她了,你本身做惯了的,手熟。她没做过,带着她必定是拖累。”
冬儿悄悄翻了个白眼,才怪,内里那么不好,如何还老是找来由,滞留在内里舍不得返来。
前面的老伯笑了,自言自语道:“有了火伴,也还是那么谨慎啊。”
冬儿有些不测:“大哥如何这个时候返来了?前几天不是还捎话返来,说是徒弟那边忙,小年之前回不来吗?”
大春听杨秀庭问,略沉吟了一下,问:“爹,大德记比来卖了一种山查糖,传闻买卖好得很,是咱家供的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