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还没容老方考虑,下午,王厂长就把电话打到了康乐麻将馆,说他家来了两个好朋友,慕名想找老方参议参议。老方当时跟瘦子他们在打牌,一听王厂长专门把电话打过来要请他畴昔打麻将,就顿时让瘦子骑摩托车把他送了过来。王厂长家住在余寨,离徐家湾不过三五里路。进到村里一问屠宰场王厂长家,有人就指着村庄西头那家贴着瓷片的院门,说那就是王厂长家。
王厂长点着烟,吸了一口,说,“老方啊,我看你此人不错,整天让你给我扫圈拉粪也实在难为你了。”老方听王厂长说这话,就说,“王厂长,是不是我干活让你不对劲了,想把我辞掉?要真是如许,你就直说,不消绕弯子兜圈子。”王厂长笑道,“老方,看你想到那里去了。我是看你单独一人糊口,想给你先容个女人。”老方一听,顿时就说,“承蒙王厂长厚爱,要给我先容女人,真是太感激了。”王厂长说,“这女人和你年纪差未几,男人畴昔是外埠一家煤窑的老板,前些年让煤窑塌方给砸死了。有两个孩子现在都大学毕业了,也事情了。她现在孤傲一人,想找个看得上信得过的靠得住的男人。我看你此人差未几,以是,就想把你先容给她。”
《康乐麻将馆》长篇小说张宝同2003.4.7
老方踌躇了一下,问,“女人的模样咋样?”王厂长显得有些不美意义地说,“模样嘛,是差了一些,人有点胖,个头也有些高大。不过,人家钱多,你如果然跟人家成了,光好日子都过不完,也不消再给我扫圈拉粪了,干这些脏活了。”
王大姐家就在王厂长家隔壁,楼房要比王厂长家的楼房气度很多,能够说是全部村里最豪华夺目标。进到了院里一叫,王大姐从门里出来,见王厂长带老方来了,就满面笑容地迎了过来,让大师进屋里坐。可王厂长说他再去找小我来掷脚子,就出了门,好让王大姐跟老方两人在一起。王大姐把老方带进客堂。客堂里宽广敞亮,对着正面是上楼的楼梯。侧面朝东摆着一排真皮沙发,劈面放着彩电和电脑。靠西边的空位上还摆放着一张麻将桌和四把桌子。牌桌上的麻将牌还胡乱地堆放着。
老方来这之前就预感要跟这些当老板的在一起打牌不成能是小打小闹,以是,本身身上带了三百,又跟麻将馆的女老板借了五百元。就这,内心还感觉不那么结壮。因为他晓得跟这些人打牌,手气如果不好,千把块钱底子就支撑不了多久。老方没打过这类带棱子的胡牌体例。以是,还是遵循平常那种体例停牌和胡牌,并不决计肠非要停在棱子上。实在,世上的事本来就是天命已定,讲的就是人算不如天年。
可对男人来讲,要找女人总想找个年青标致,身材都雅,品德端庄的女人。女人是否钱多钱少则常常不是甲等首要。而老方此人就恰好不喜好人高马大,体型肥胖的女人。以是,就赶快摇了点头,说,“算了,等有了年青一些,身材好一些的女人再说吧。”可王厂长却对老方说,“人总会渐渐地老去,今后老了该咋办?再说,你总不能给我拉一辈子粪。”这话说到了老方的关键处,他又考虑了一会,说,“这事你让我好好地考虑一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