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有人拍门了。门一开,来人竟是蒋母和月月。蒋三当即就躁了,训道,“你们来这做啥?”蒋母指着蒋三骂道,“你这个死不了的东西,咋不死在麻将桌上?”然后就诘责着说,“你是不是把爱玲的项链拿去打牌输了?”蒋三像是遭到了欺侮,气得咬牙切齿,喊道,“她的东西放在她的抽屉里,钥匙又是她本身拿着,我又打不开她的抽屉,东西找不到了,如何就怪起我了?”
把那位主顾送走,蒋三又算了一次账,他想晓得此次买卖能净挣多少钱。一袋面粉挣两元钱,一袋米挣四元钱,一斤挂面挣一元钱,一斤油挣两元钱。如许一算,少说也能挣到六十多元钱。因而,他就把这六十多元钱拿了出来,装进本身的衣兜里,以备打牌之用。但是,店里的米面和挂面都是稀有的,每天下班后爱玲都要对着帐本和货存停止对账,以是,他如果想把这六十多元钱化为己有,就必须把刚才卖出的货色补齐。如许才不至于让爱玲对账时发明题目。不然,少不了又会跟他大吵大闹。因而,他就给粮油公司打了个电话,要他们顿时送七袋面粉,两袋大米和二十斤挂面。至于油是在大铁桶里,少了个十斤或是二十斤也显不出来,爱玲底子就发明不了。
蒋三被逼无法,就朝老方乞贷,老方晓得把钱借给蒋三就即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就说,“你整天没钱,我把钱借给你,可你拿啥给我还?”蒋三见老方不肯把钱借给他,就把一把钥匙往老方面前的桌上一丢,说,“这是我家小店里的钥匙,如果三天里不还钱,这小店里的东西随你拿。”老方摆了动手,说,“这类事情我不干。”又把钥匙丢给了蒋三。蒋三就只好向来福乞贷。来福说,“真是阎王爷不嫌小鬼穷,你没见我比你背得还短长,还朝我乞贷呢。要借也该跟兴家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