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子说,“行了,兄弟只要有这句话,我当年老的也就心对劲足了。”接下,便把明天要做的事给两人停止合作和夸大,然后,就问窝窝和马匣,“我说的话你们记着了没有?”两人都说记着了。瘦子不放心,就让两人把刚才他说的话反复一遍。窝窝和马匣虽说没上过几年学,肚子里的墨水也没多少,但在行骗和盗窃方面倒是非常机警,可谓是里手熟行,有些事都不消瘦子多说,就能心领神会,烂熟于心。见瘦子不放心,要他们把明天要做的事预演一遍,他们便跟演戏普通把明天要做的事活矫捷现地演出了一番。实际上,这类事他们已经演出过很多遍了,能够说是轻车熟路烂熟于心。瘦子看过,便对劲地点了点头,说,“很好,明天就看你们的了。现在我们睡觉。”
他早就想回西安了,但是,出来一次不轻易,得要把弄够才行,只要有了钱,日子才气过得结壮津润。说来这十多天里东奔西跑,日夜辛苦,弄来的钱也差未几已经很多了,充足还账和小店进货之用了,但是,他还想再多弄些钱,以备平时打牌之用。特别是眼下恰是乡间乡村打工的人返乡收麦之季,这段时候不能错过。
瘦子、窝窝和马匣从黑龙口经蓝田许庙阳郭来到了渭南时,已是傍晚时分,他们在车站中间的一家小餐馆里点了两个凉菜,要了三瓶啤酒便吃了起来,然后,又每人要了一大碗牛肉拉面。吃过晚餐,他们就在车站周边找了家粗陋的小旅店,花了三十元钱,要了一个两人住的单间住了下来。小旅店里有两张单人床,另有沐浴,能够沐浴。在酷热的夏季里坐车跑了一整天,三人已人困马乏,衣服都湿透了,身上也粘里巴叽的,以是,三人就轮换着沐浴。洗完澡就躺在床上看着那台陈旧不堪的电视。
但是,还没等瘦子把钱取出来,就见马匣已经从那边找他们来了。见到他们老远就喊,“你们别走,我有事找你们。”马匣追了过来,喘着气对他们三人说,“我刚才在你们那边坐了一会,把一只袜子包着的东西丢了,内里有一万元钱,是我要给我妈住院看病用的。”
在电扇下吹了好一会,瘦子感觉身上的汗水差未几已经消下去了,就对身边的两人说,“我们现在就回黑龙口,把东西一拿,去渭南。”马匣迷惑地说,“去渭南干吗?”因为马匣对渭南那边没有太好的印象。瘦子却不容分辩地下着号令,“别问那么多,到时候我天然会给你说。”说着,瘦子就拿着没喝完的饮料,给老板付了账,带着两人出了店门。
想起来他分开西安也有上十天了,整天乘车劳累驰驱,担惊受怕,四周行骗,提及来这类活路他一点都不喜好,乃至感觉很讨厌很嫌烦,乃至有些自暴自弃破罐破摔,每当瞥见那些贫寒而平和的人们自在安闲地走在路上或是在拼力卖劲地在干着活,他都感觉非常恋慕,偶然,他甚么感觉本身活得连沿街乞讨的乞丐都不如。是啊,谁不想安宁平和地过日子?如果在西安,他现在要么是在康乐麻将馆里打牌,要么是躺在本身的屋里搂着小青在睡觉。实在,他对糊口的要求一贯不高,只要有口饭吃,有个房住,再有个女人搂着睡觉,他也就心对劲足了。如果每天再能打上一两场麻将,那的确就是神仙过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