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月松哼了一下,骑上马出了城。
兄弟们都晓得,这是邓鸣鹤和慕容河搞的调虎离山之计呢。月松听到手雷爆炸的声音,自言自语道:“兔崽子,还真是时候。”
唐四举起双手,做了个吹笛子的架式,嘴中吹着口哨,然后说:“太君,笛子的干活,好听的曲子的干活。”
管事的抬头倒地,可又一骨碌爬起来,拉着伪军军官的衣角说:“老总,行行好,帮手说句话。”
老丁见实在是不可了,弟兄们手中又没有兵器,只好硬着头皮对唐四他们说:“唉,翻开,作劣哦。”
伪军军官忙用日语对鬼子少佐说了几句。鬼子少佐对身边的一个鬼子兵说了一句日语,那鬼子兵就把枪上的刺刀下下来,递给了常超。
棺材盖一翻开,伪军军官立马溜到一边去了,嘴里还咕叨着:“倒霉倒霉!”
月松勒了勒马缰绳,马放慢了脚步,渐渐走到城门口。一个尉官走上前,恭敬地给月松鞠了一躬,用日语说道:“中间,请留步。”
鬼子少佐见常超不开棺材,恶狠狠地说:“八嘎!”
老总摸摸口袋,看了看送葬的步队,摆摆手,说:“大过年的,逛逛走,免得倒霉。”
一个鬼子横着枪上的刺刀,拦住了老丁。老丁还在眼巴巴地望着鬼子少佐,嘴里嘟唠着:“使不得呀,使不得呀!”
俄然,一个鬼子从抬棺材的唐四怀里翻出了竹笛。鬼子军曹上前,拿着竹笛看了一会儿,也没看明白,就冲着唐四喊:“甚么的干活?”
然后是六个小伙子,抬着一口黑黑的棺材,渐渐往前走。中间还跟着几个头上缠着白布鞋上缝着白布的女人,一起扒着棺材悲伤地哭着,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
鬼子少佐蓦地一惊,又看了一眼满脸白粉的王秘书,调转马头,带着二十多个鬼子兵往传来爆炸声的街道跑去。
月松来到城外的一片小树林里,把战马栓在树上,取下背上的木匣,翻开,拿出军人刀,翻起红绸缎,拿出了偷袭步枪,“咔咔咔”,谙练地把偷袭步枪组装了起来,端起枪,四周瞄了瞄,然后提着枪跑到城门外的一个高坡下,举枪对准着城门口,悄悄地等候着。
唢呐又吹起来了,铜锣又敲起来了,女人们又大声的哭号起来了,送葬的步队渐渐地走进了城门洞。
一瞥见军人刀和刀柄上的标记,那尉官忙对月松惊了一个军礼,又深深地鞠了一躬,说:“川崎君多多谅解!”
“川崎君息怒,例行公事,都是为天皇为帝国办事,请!”那尉官非常恭敬又一脸严厉地说。
老丁一听,对大伙儿挥动手说:“逛逛走。”
正月初三,一大朝晨,月松起床,穿上了日本lang人的衣服,骑着一匹日本马,径直往南城门奔去。
月松放下偷袭步枪,取出卷烟,叼在嘴边,一边划洋火,一边对本身说:“狗日的小鬼子,连根烟都不让人抽安闲。”说完,点上烟,美美地吸着。
鬼子少佐骑着马走上前,捂着鼻子看了看躺在棺材里的王秘书。
阿谁伪军军官顿时往前跑了几步,大声喊道:“停下停下停下,皇军喊你们停下呢。”
月松的枪口始终对准着鬼子军曹。瞥见鬼子翻出了唐四的竹笛,月松把脸贴紧了枪托,食指摸着扳机,随时筹办扣动扳机,一枪击毙鬼子军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