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省保安司令部那几位点检大员的面,各保安大队一齐脱手,让弟兄们把衣服上的标记给换了。也就是一根烟的工夫,大师伙就由兵站方面“暗里”雇佣的“护院”,变成了新24师弥补团的抗日将士。每人两块巴掌的布条,外加点针线钱,师里拢共花了不到二十块大洋,就把那点子扫尾给摒挡洁净了。
之前也听那些往陕州送物质的弟兄们说过,征兵的任务重,偏僻处所多数只能在本身境内的老百姓头上打主张,这些个守着交通要道的县份,便把视野放在了那些逃兵、逃丁身上,少时一天逮上个把个,多时一天能逮着好几十,完本钱县征兵数额今后另有充裕的拿出去做买卖,可谓是一举多得。
一起走到路卡跟前,也不问话,取出腰间的大眼撸子,“嘡、嘡、嘡”的就冲着天上放了三枪。等路障两边都温馨下来,这才慢条斯理的扣问原委。
守卡的团丁和差人们倒也没怂,端着枪就围了上去,独一的一挺捷克式接连开仗,生生把那帮私运客又给逼了返来。对方瞧见局势不妙,立即瓜代保护着躲进了哨卡中间的一处民宅。
远了望去,卡子前的人群仿佛忒多了些,牛车、马车一长溜,把近9米宽的公路堵得水泄不通。大人喊、孩子哭,场面混乱的一塌胡涂。
本身拉下的亏空,却策画着用别人的产业去抵债,世上哪有这类事理。弄清事情的原委今后,周易立即展开了行动。
老百姓摸不清老虎的秘闻,守卡的团丁和差人一样也给吓的惊魂不定。
用火力封闭民宅的门窗,同时把路障向两侧延长,制止过路的行人客商被误伤。安排安妥今后,哨卡上的小头头向县府派去了送信的人,筹办等声援上来今后再和躲在民宅里的那帮兔崽子,好好说道说道……
几个兴风作浪的处长、科长也式微着好。军政部正在调查兵役事情中的弊端,那些军管区、师管区的司令们门路野、腰杆子硬,身后不晓得有甚么乌龟王八蛋替他们撑腰,一个不留意就会有一堆后遗症。比拟之下,拿省保安司令部这些小角色开刀无疑要轻易的多,他们官职不大,身上的孽债却很多,拖出去毙上几个恰好用来布衣愤。
能守卡抓逃兵的家伙可不是甚么良善之辈,个个斜穿衣服歪戴帽,或站或坐或蹲或躺,有的乃至躺在树荫下抽起了大烟,外型还不如匪贼山贼。过卡的人多时,他们便设法捞些零费钱,碰上落单的行人便会一并当作逃兵抓了去抵数。
闹了半天,明天这些个团丁还真没为非作歹,查逃兵的时候竟然发明一伙私运客,还在他们的货色里头搜出了红丸和白面,分量不下三十斤。团丁里头有积年的老烟枪,看了看货色的成色,又尝了尝味道,很快就鉴定这些东西都是用热河土熬制的,九成九是沦亡区过来的东西。
路过赤水河时,步队又停了下来。倒不是甚么大事,处所上安排民团和差人设了卡子在抓逃兵。
本来团丁和差人占着绝对上风,这么一闹腾,两边又回到同一起跑线上。若不是私运客没设备射程远的长枪,保不齐这局面还得变成甚么样呢!
这年代,穿黄皮、背响火的人就是大爷,能混上一身本国佬打扮的,那是大爷中的大爷。整天守着川滇公路,看多了南来北往的行人商旅,那些团丁、差人倒是练就一副好眼色,晓得跟前这位祖宗惹不起,问甚么答甚么,半句瞎话都没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