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霎那,手榴弹的木柄上便噗噗冒出青烟。
哪年,哪月,
流浪!流浪!
“你说呢?”找饼干的鬼子扯开包装纸,将黑乎乎的巧克力饼干递过来,没好气道,“我们要真是鬼子,你小子还能有命在?还能给你饼干吃?”
何书崖没有理睬,肚子却很不争气的骨碌碌的叫喊起来,因为他闻到了牛肉的香味,他已经记不起来有多长时候没有吃过牛肉了。
没找到枪弹,何书崖只找到了一颗手榴弹,就一颗。
竟也是一个鬼子,并且还是一个块头极大身量极高的鬼子鬼,就是在东北,如许的大块头也未几见。
“鬼子上来了,连长,连长……”何书崖本能的大喊连长,然后愣在那边。
公然,当何书崖的右手再从怀里探出来时,手里却多了一具口琴。
“小鬼子,小爷跟你们拼了,拼了!”何书崖声嘶力竭的吼怒起来,手中的仿捷克式轻机枪也狠恶的开仗。
另有那满山遍野的大豆高梁。
“你不喜好吃罐头哪?”阿谁鬼子却兀自不觉,又回身去翻本身的挎包,说,“没事,我这里另有饼干,这就给你找。”
何书崖当即狼嚎一声,甩手就将手榴弹往前扔出,然后翻身卧倒。
喊了两声以后,何书崖才反应过来,连长早就已经捐躯了,不但仅是连长,他们全部连统统的弟兄都死了,就只要他一个活着。
“吱咻……轰!”一发50mm口径高爆弹从百米外吱吱尖啸着飞过来,又一头攒落在何书崖身边,轰然炸开。
也是直到这时候,何书崖才终究看清楚那条“大腿”的仆人。
枪弹将阵地打得泥土四溅,却连小鬼子的毛都没有打着。
热泪,便不成遏止的顺着何书崖的脸颊淌落。
爹娘啊,爹娘啊,
另有那朽迈的爹娘。
昏倒中不知时候为何物,不晓得过了多久,何书崖终究从昏倒中复苏过来,一睁眼,何书崖便看到本身面前竟然坐着一个小鬼子,正背对着他在吃牛肉罐头,看到这,何书崖顿时心下惨淡,垮台了,竟让小鬼子给俘虏了。
东北军自从进关的那一天起,就开过苦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