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索正清旅的兵士,在行军的时候走在最前面帮日军趟雷,现在宿营,他们一样被摆设在最前沿为雄师做鉴戒。他们运气还不赖,在入夜之前找到了这么个草棚子,总算有了容身之所,不必像绝大多数伪军兵士那样直接透露在荒漠中,淋着雨过夜。但不幸的是,这个草棚子四周漏风,棚顶的草也被刮走了很多,草棚内里下大雨,草棚内里下细雨,湿漉漉的,太难受了。他们旅长好歹另有一碗热腾腾的粥能够喝,而这是兵士连粥都没有,只能饿着肚子过夜。
话音未落,就闻声叮一声轻响,仿佛有甚么藐小的金属物件落地。老冯泠汗都冒了出来――――这是手雷拉环落地的声响!他大吼一声:“有环境!”拉着老丁一跃而起,奋力撞向茅草搭成的墙壁!
真的比中午的太阳还要刺目十倍,那乌黑的强光闪过,狠狠地扎痛了每一名流兵的眼膜,他们面前一片血红,甚么都看不见了,只能捂着眼睛呀呀狂叫!排长一样中招了,他强作平静,捏动手枪狂吼:“是哪个混蛋暗害老子――――”
老兵感喟:“到了以后再说吧……这年初,谁都不晓得本身过了明天另有没有明天,想那么远干吗?见一步走一步,少想一点舒畅一点。”
老冯竖起耳朵,凝神聆听,本来他听到的只要风声和淅沥沥的雨声,除此以外甚么都没有。他小声说:“你是不是听错了?”
老丁说:“别轻举妄动,我们――――”
老冯一肚子的火:“还走个屁,那八路军的民兵就在我们面前闲逛,不断的挖坑,不断的埋雷,可我们愣是拿他们没体例,只能跟在他们屁股前面不断的踩地雷!这叫行军吗?清楚就是送命!我受不了了,明天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走了!”
老冯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不作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