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太太越听越心惊,瞪着杨天风好半天,眼都没眨一下。
杨老太太皱起了眉头,想了一会儿,说道:“连国*军都不是日本人的敌手,就凭我们那几百人枪,反了日本人,咱杨家岂不是更没安稳日子过了?”
杨天风被噎得一愣,叹了口气,脸上立即阴沉下来,也不再说话,站起来回身就走。
杨天风眨眨眼睛,他还真是不晓得有如许的事情,听得挺成心机。
走上一步,在杨老太太膝前,杨天风单腿跪下,仰着脸朴拙而又果断地说道:“娘,您关得了儿子一时,关不住一世。日本人决堤放水,天怒人怨,此时恰是扯起大旗,重振申明的好机遇。咱家不是杨家将的先人嘛,哪能背着汉奸的骂名呢?”
“返来,娘的话还没说完呢!”杨老太太喝住了杨天风,看着站在那边沉默不语的儿子,好半晌才缓缓说道:“我老早就说天不成欺,可老死头子就是不信,非要弄个杨家将的先人才感觉脸上光彩。生下你以后,别人都恭维他,说是将门虎子,今后杨家必出威风八面的将军,比祖上更风景。比及你抓周抓到小宝剑时,你爹就更乐得不知东南西北了。拉民团是为了杨家,也是为了你;到日本留学,到德国游历,也是想着为你今后铺路。”
“我到城里与宫本见了面,便向他要些枪支弹药,他承诺去找渡边疏浚。等他走后,儿子在他屋子里发明了一份奥妙文件,上面写着日本人要……”杨天风从速长话短说,把在路上编好的说辞报告了一遍。
“娘,儿说的是千真万确的事情。”杨天风晓得今后应当好谈了,老太太没提自家的地步和财产,光惦记得老百姓的死伤,这也与她近几年来坚信佛教有很大干系。年事大了,年青时那杀伐定夺、刻毒薄情的品性也改了很多。可转眼,老太太接下来讲的话又让杨天风回到了本来的熟谙。
“儿呀,这,这能是真的吗?”杨老太太语带颤音,手都抖了起来,放在杨天风所说的曲龙镇的位置上,“都说日本人残暴,可也不是红头发绿眼睛的怪物,如何敢做这伤天害理的事情?这,这大水一来,那是闹着玩的吗?老百姓得死多少啊?”
杨老太太叹了口气,持续说道:“对这些,我是一向不同意。疆场上,枪子不长眼。当将军,那是轻易的事情吗?当娘的,谁也不想整天为孩子担惊受怕,这点,你还了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