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己之长,掩己之短。以盛阳补蓑阴,恰是此意。
这两式衔接紧密,一气呵成,是很短长的杀着,农夫不敢硬接,脚下一纵,向后疾闪,军人的左勾拳来势如电,猛地打到农夫面前。
郝大鹏不再搭话,伸手向前一抓。
两小我的身材,疾进疾退。
哪晓得,郝大鹏底子不躲不闪,右臂直落,改抓为砸,蒜钵大的拳头,直向毛阿狗砸下。
这是个魁伟的壮汉,比台上的精干军人,还高了半头,穿一身黑布衫,掌大如箕,眼似铜铃,走起路来,让人感觉满台直颤。
军人此时,内心正悄悄叫苦,他早已经看出来,农夫武功,远胜本身,只是象猫扑老鼠那样,随便戏耍,只是苦于下不来台,没有体例。此时教官下台,恰好得救,他使了个“千斤坠”,蓦地放慢脚步,意欲收势干休。
此时台下观众,都已经看出这个拾粪农夫实在身怀武功,只不过是装模作样,讥笑插科,军人脱手迅捷有力,工夫不俗,但是连击不中,足见农夫对他的打击了如指掌,应对不足。
“拾粪派”武功,古来绝无。以此话应对,无疑是调侃戏谑之意。
“你站住。”郝大鹏喝道。
俄然台角上,又上来一人。
军人一肘击空,俄然一记左勾拳。
“下去,”郝大鹏冲着军人一瞪眼。
郝大鹏一抱拳,“叨教中间如何称呼?”
“毛阿狗”身子一矮,踢出一腿。
扶住军人的人恰是教官郝大鹏。他沉着脸喝道:“退下去。”
军人的左拳,堪堪击到农夫的脑袋,却又是差了毫厘,将要击中之时,劲力已经到头,间隔农夫的鼻梁面孔,只差一毫。
台上的军人顿时勃然大怒,这农夫刚才多次出言调侃,早已让他们内心不满,当下也不再说话,飞起一脚,向农夫踢去。
粪筐一磕,不痛不痒,却让军人非常难堪,他一脚飞出,下招即至,横肘侧击,打向农夫的肩膀。此时两人身材相傍,近身突击,肘力最强,如果撞中,必定一肘将农夫击翻。
他脑筋一转,刹时便明白过来,郝大鹏腰如墙,腿如柱,一身横练工夫,他是拼着挨毛阿狗一腿,手上招式不收,径直砸下,看似两败俱伤,实在是大大占便宜,毛阿狗一脚踢不倒他,而他的铁拳如果砸中毛阿狗,其势雷霆万钧,岂不当场便砸断毛阿狗的骨头?
“不敢当,小人毛阿狗。”
“你要这筐,拿去好了。”农夫笑道。
只此一招,郝大鹏便已立于不败之地,如此看似“不讲理”的蛮横打法,毛阿狗工夫再高,又该如何破解抵挡?
农夫在后退闪避的同时,肩膀上的粪筐,并未随身而退,人背着粪筐,并不紧束,稍一行动过猛,筐便脱身,此时农夫今后闪避得急,粪筐已经离了肩膀。
“哗――”台下的观众,放声大笑。
南宫仕一愣,仇敌打击,须力避才是,郝大鹏如何不躲闪抵挡?
这军人身高体壮,猛地飞脚踢人,力局势沉,撩起一股轻风,脚尖将及农夫身材,却踢了个空。
军人再退一步,俄然踏着了那只破筐。
农夫身子再转,斜身跨步,歪头缩肩,姿式甚是丢脸,却又在毫厘之间,躲过肘击。
军人气得满面通红,肩膀一抖,将破筐摔在地上。
底下又是一阵轰笑,“毛阿狗”明显是个随口胡编的化名字,这个身怀武功的农夫,看来大有“搅局”之意。将一个好好的“擂台比武”,搅得洋相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