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笼落下,表示此处有“八路”袭扰,岗楼上理应火力援助,但全铁线路上的灯笼全落下来,这“袭扰”的范围,到底有多大?
丁蛮牛一马抢先,猫着腰窜上路基,拿动手里的铁钳,去拧铁轨上的螺丝。别的几个兵士,合作合作,有的拆枕木,有的撬钢轨,有的卸螺丝,忙得不成开交。
过了两天。
望着远处那一溜灯火,南宫仕和管波察看一番,没有发明非常,便兵分两路,乘着夜色,悄悄向前靠近。
管波磕磕烟锅里的烟灰,慢腾腾地说:“好铁啊,有。”
“叭叭叭,”有的岗楼上,开端打枪。
南宫仕说:“德远师父,我传闻,唐朝的时候有陌刀队,横行无敌,几十把陌刀挥动起来,常常把仇敌连人带马,劈成两半,所向无敌,他们用的陌刀,都是千锤百炼的宝刀。”
管波慢条斯理的说:“一个字:偷。”
“呵呵,”德远手拈髯毛,“陌刀么,倒也不难打造。”
他们不明秘闻,暗夜里,又不敢随便出来,就用力打枪。
擂鼓岭战役,全歼伪治安军两个连,缉获颇丰,全队兵士都配发了马四环、汉阳造步枪,两个小队,各装备了一挺轻机枪。现在的草花湾游击队,兵器充沛,兵强马壮。兵士们个个情感昂扬,求战欲望激烈。
南宫仕调集姜水生、焦顺等几个队干部,开了个短短的“诸葛亮会”,研讨了“偷铁轨”的行动计划,很快,大师便分头行动起来。
这一说,兵士们都镇静起来,“把它拿过来,”“指导员,我们顿时去拆铁道,”“队长,再打一仗吧,捎带着把铁路上的岗楼给拔了……”
隔了半晌,岗楼里又往外打枪,“叭叭叭,”枪弹漫无边沿地飞进乌黑的郊野里。
丁蛮牛卸下一截铁轨,好几个兵士一起抬起来,悄悄喊着号子,往路上运。
那几个灯笼一落,铁路沿线的一溜灯笼,一个接着一个,全都往下落,十几里内,不大工夫,一串灯笼全都落了下来。
但是,铁路是仇敌重点戍守地区,岗楼密布,兵力充沛,沿着铁线路,岗楼间火力相接,构成一条连环封闭线,如何才气虎口拔牙,把钢轨给弄出来呢?
德远拿过兵士们平常用的大刀,不住点头,“南宫,如许的刀,如何能用?砍几次就卷刃了,如何上阵杀敌?”
兵士们七嘴八舌。
远处,铁路沿线的几个灯笼,俄然落了下来。
黑沉沉的夜色里,一片温馨。
这几个兵士,都是精挑细选的神枪手,枪弹精确地钻岗楼的枪眼里。岗楼里的火力燃烧了。
德远和尚跟着游击队,来到了草花湾。
这是姜水生小队,开端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