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家伙的,这也太多了吧?1,000美金,折分解金圆券,也得快2,500块了吧?顶我一年的军饷了!”
“1937年7月8日,地点卢沟桥、龙王庙,参战两边:华军29军110旅219团3营;批示官戴小点;参战人数,420人整,阵亡412人,伤7人。敌方:华北驻屯军第1联队第3大队第8中队,人数409,灭亡344人,伤26人。批示官:净水节郎、一木清直、森田彻等。”
戴小点还确切不晓得这内里的猫腻,听两小我给他解释了一遍,方才明白过来,“也就是说,比方马世仁如许的家伙,从一个兵身上,就能弄到4块大洋?”
用过午餐,戴小点从抽屉中拿出本本和钢笔,开端写写画画。他在做一件厥后激发无数跟风者效仿的事情:把中日两边的死伤人数详细的记录下来!
陈光然说道:“枝云,你一个团长就是如许,你想想,旅长、师长、军长他们又得如何样?实话奉告你,都是从老蒋口袋里拿钱――不拿白不拿!”
戴小点坐在太师椅上,悠长的沉默着,半晌的时候,拉开抽屉,再度取出存折,看着上面的数字,心中讷讷的骂了一句:娘咧,之前可真不晓得,当官是个这么来钱的买卖啊?!
“这没有外人,你别团长、团长的叫了,”戴小点把声音抬高,呼啸着说道:“如何给这么多?这得吃多少空饷啊?”
“枝云,你别焦急,”金振中和他干系非同普通,笑呵呵的拉着他坐归去,说道:“你现在也是一团之长了,别学那些没出息的,碰到甚么事就鸡毛子喊叫个不断,没的让底下的弟兄们笑话。”
戴小点悠长的沉默着,慢吞吞的拿起存折,放复书封,正在金振中两个感觉有些严峻的时候,他拉开抽屉,把信封放了出来。
“是的,”张沛又拿出一方印盒,当着他的面翻开来,内里是两周遭润润的印章,都是寿山石质料的,别离用阴阴文写着他的名字,“团长,这是团里的端方,每一名新上任的团长,都由卑职卖力为上官雕镂两方印章。不过方才做完,还不及给您送来。”
张沛立即难堪起来,嗫嚅了半天,不能成一句,在戴小点谛视的眼神下,终究挤出一句,“阿谁,团长,这些……是都有的,连金营长他们也有。”
“那,那这些钱是如何来的?”
“你觉得,一个营500来个新兵,都是从树上长出来的?都是马世仁给我们弄来的。这些钱……实话奉告你吧,马世仁也有份,我们拿到手里的,还不及他多呢。至于说节余,团里两千多人,一天三顿饭,吃喝拉撒睡,得要多少大洋?只要省着点花,总能节余一部分的。”
陈光然呸了啐了一口,说道:“废话,你觉得宋军长山东故乡的大宅子是靠甚么建起来的?你觉得潘毓桂在北平城里养的那三房小妾,都是看上他会写诗、作画,就甘心跟着他喝西北风吗?你觉得王冷斋号称人间天国的祖宅里,一到早晨就来宾盈门,这些人都是本身带着酒、菜来的?”
金振中倒不想他会刨根问底,白了他一眼,带着几分怒斥的口气说道:“枝云,你觉得做一个团长,就是带着弟兄们往上冲?哪有这么简朴啊!弟兄们也是人,扛枪吃粮,也是一弟子计,不按月把钱发下去,时候短了还无所谓,时候长了你尝尝,弟兄们不叛变才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