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了,不过这些小兔崽子还真不赖,是块从戎的料。”秦寿摸着红肿的脸颊,嘿嘿直笑。
陈铭用心让他们扒掉衣服挨军棍,目标就是想让新兵们看看,他们并不是传言中的那样一触即溃的军队,而是和鬼子硬碰硬的打过的,他们也曾流血捐躯。
看到罗文才鼻腔脸肿的模样,秦寿内心的肝火早就消了,指了指他手里油纸包裹的东西说:“拿的啥东西?”
“可不是嘛,我看到我们班长身上但是有好几个枪眼呢,另有一处刺刀伤还是新的......”
在这个缺医少药的年代里,消炎药比银元都要金贵,各个国度对中国实施禁运,贵重的药品偶然候有钱都不必然买获得。
“这是我从暗盘本身买的消炎药,便宜你小子了,吃完饭给伤口抹点,别传染了。”卢醒转移话题,从怀里取出小药瓶扔给了秦寿。
“副营长,白日是我不对,我来给你报歉了,你如果感觉内心有气,我就站在这里,你打我我绝对不还手。”
“要不是陈营长他们讨情,你是不是真想把我们给毙了?”秦寿抬开端问。
“秦兄弟,我在这里给你赔罪报歉了,你如果还不解气,我的枪给你,你打我一枪,我们算是扯平了。”卢醒说着就要去摘腰间枪套里的手枪。
“新兵们不懂事,你们这些白叟要多担待,耐烦点,多教教他们,别没事就舞刀弄枪的惹费事,他们今后也是我们的弟兄呢。”
“我们总不能空动手去吧。”有人拉住了要出帐篷的新兵,开口道。
固然卢醒解释了,但是差点被枪毙了,秦寿的内心疙瘩仍然解不开,埋头生着闷气。
但是当他们走出帐篷的时候却发明,和他们有一样设法的人很多,都是内心过意不去,想买点东西去报歉的。
弟兄们吃了一顿军棍,顿时都变得老诚恳实,不管是新兵还是老兵固然嘴上不说,但是彼其间的怨气早就烟消云散了。
“当时昏了头了,真是该死。”有的新兵的脑海里尽是老兵们那干瘪身躯上的疤痕,忍不住扇本身的嘴巴。
秦寿结健结实的挨了三十军棍,躺在帐篷里痛的直哼哼,一营长卢醒端着晚餐翻开了帐篷走了出来。
“但是我们甚么都没有啊?”
看到卢醒慎重其事不像是扯谎话,想到都是一个战壕里滚过来的弟兄,相互知根知底的,秦寿对卢醒的话也信了大半。
秦寿白日跟着练习了新兵,又和新兵们打了一架,现在也是饿了,接过饭碗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新兵们先前对这些仗势欺人的老兵很有牢骚,但是看到他们浑身的伤疤和面对军棍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英勇模样,心态已经悄悄窜改,由痛恨变成佩服。
“行了,弄完早点睡,我还得去查岗呢。”看到想感激本身的秦寿,卢醒笑着摆摆手,回身出了帐篷。
有新兵从包裹里取出了几个银元道:“这是我娘走的时候给我的,我们去村里看看买点东西,然后再去报歉。”
新兵们说走就走,一瘸一拐的出了帐篷,走向村里去买东西。
“我们此次真是错怪连长他们了,看到他们身上的伤口,恐怕和鬼子都玩过命。”
新兵们的行动天然逃不过尖兵们的眼睛,不过尖兵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他们不当逃兵,才懒得管他们干甚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