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被人骂作厚颜无耻之人,都会有几分脾气,这袁宗第竟然忍住了城上的漫骂,还抛出了橄榄枝。
“是啊是啊,不过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送袁大王一个大礼聊表敬意,你看这是甚么?”
“好!”一声大喝,把刘鸿渐吓的一颤抖,差点把枪撂城下。
拔下临城这颗钉子,从山西一向到京畿昌平,大明便再无强军扼守,有那些个傻子般的豪绅支撑,一起上招兵买马,定可成绩一番大业。
此人便是袁宗第的首席狗头赛诸葛,他听到袁宗兵不按套路出牌,竟把他昨夜几次教习的词儿说错了,忙出声提示。
临城五百米外,袁宗第的农夫军在修整队形,盾牌兵、弓箭手、长枪兵顺次摆列……
“一边去,老子想如何说就如何说。”袁宗第黑着脸对身后聒噪的赛诸葛喝道,赛诸葛顿时闭上了嘴。
砰——见巨盾后猫出半颗脑袋,刘鸿渐得空多想,眯着眼对准开枪一气呵成,打完从速睁大眼睛看向火线。
砰——一声枪响,盾牌顿时冒出一股青烟,城头间隔重盾兵另有三百多米,刘鸿渐这也不知是蒙的,还是上面重盾实在很多,竟然一枪打中。
哎呀,这老袁不得了了,竟然还跟老子拽其了文。
“大人,你看,那盾牌兵仿佛是受伤了!”常钰眼尖,他一向盯着那冒烟的盾牌,一开端还觉得那盾牌真的能抵挡阿卡爱母的能力。
这一场仗不好打啊!
许是袁宗第早已晓得他的敌手是谁,乃至连敌手手中的可骇火器都考虑到了,统统的盾牌兵皆持方形重盾,且都把头埋于盾后。
正思考间,敌军竟从火线赶出一辆奇特的马车。
袁宗第身后跟着一头戴纶巾,留着长须的老头,手中还持着一把羽扇,一副智权在握的模样。
“听起来仿佛不错啊!老袁你竟如此风雅吗?”刘鸿渐心知袁宗第的企图,虚与委蛇道。
“大人,词儿不是这么说的!”
“哼,我原觉得你身为伪明伯爵,来到阵前,面对两军将士,必有高论,没想到竟说出如此粗鄙之语!
“安国伯,大明气数已尽了,你莫要执迷不悟,只要你肯开门献城,并把那奇特火器交于本王,本王便可封你做安国候,送你一场繁华,可否?”
过了约两刻钟,袁宗第的一万多兵士终究列队结束,一声令下盾牌兵迈着整齐的军步扛侧重盾向进步发。
“嗯,那是天然,本王自是不会虐待你,如何样,有设法吗?”
可过了一会,那盾牌后的阵型竟然乱了半晌,两个兵士把举盾的盾牌兵扶到了火线,另一个兵士随即顶上。
刘鸿渐一样也看到了下方敌军那奇特的重盾,从身边一个守城的AKM百户兵士手中夺过枪,刘鸿渐趴在垛口瞄向最靠前的一方重盾。
“大棒棰你瞎咋呼甚么!”刘鸿渐一扭头,见牛大棒棰咧着嘴露着满口白牙,仿佛是在夸奖他的‘好枪法’。
看来,这AKM确切能够打穿重盾,但是能力却已经大打扣头了,竟然没把人打死!
马车驮侧重盾走到间隔城墙两百余米的处所停下。
“城上但是伪明安国伯刘鸿渐?”也不见有人露头,重盾后传来一其中年人浑厚的声音。
五百米的间隔,即便是AKM也没甚么准头,衡量了一下,刘鸿渐还是没有下开枪的号令,他本就没想着靠一百把枪能把袁宗第吓跑。
袁宗第越想越冲动,听到刘鸿渐还要送他大礼,权迷心窍的袁宗第自是乐得直起家子向城上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