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皇上,老臣虽痴顽,但自领兵平叛以来,无一日不谨小慎微,唯恐有负圣望,还请皇上切莫听其一家之言。
“不能!”
“皇上找微臣来但是为了本日朝堂之事?”刘鸿渐起家说道。
本来昨晚凌晨时分,成国公所带领的京营兵士从江北班师,三镇叛兵溃败的溃败,投降的投降。
然后成国公又反击黄德功不平从批示,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谁也不肯谦让,竟然在朝堂上动了手。
到了中厅,大老远就见到王二喜手固执拂尘,焦灼的在中厅里走来走去。
不怪崇祯如此难做,有明一朝对建国功臣的后代向来刻薄,非是犯了十恶不赦之大罪,不会予以严惩。
一边是靖难之役中为成祖天子立下过汗马功绩的世袭勋贵,一边是劳苦功高又有勤王功劳的实干派武将。
刘鸿渐:……
一边是祖上有功于我大明的勋戚,一边是多次为大明平叛的功臣,那黄得功又是你大力保举之人,朕非常难堪!”
为了重返朝廷,回到这个令贰心醉神迷的疆场,马士英没少花银子,而成国公朱纯臣乃是最大的一头儿,若没有朱纯臣的大力保举,马士英现在还在南京养老。
“皇上,臣有话说!”刘鸿渐看黄得功气的脸憋成了猪肝色,终因而出班发言。
这黄得功在军中时便霸道不休、不听批示,这才导致有淮安一败。
“皇上,恕臣直言,天子犯法与百姓同罪,军务之事更应当秉公措置,切不能偏袒任何一方,不然如何安军心,军心不安,便是大患矣。
老臣念及他上了年纪,不忍苛责于他,谁知本日竟被他反咬一口,自秉承爵位以来,老臣向来克己营私,严于律己。
朱纯臣见安国候跟在崇祯身后,便顿觉有些不妙,但他身为朝廷世袭的国公,又一贯得崇祯正视,倒也没太当回事。
现在竟受此奇耻大辱,老臣有何颜面回家告祭先祖,还请皇上做主啊!”
“别咋呼了,何事?”
现在倒好,墙倒世人推,本来黄得功在朝廷就没甚么干系,这一下岂不是凉凉?
刘鸿渐心中虽劈面前这胖老头鄙夷至极,但也是有些佩服这故乡伙的心计。
一人的荣辱,与我大明比拟,又是何其的寒微。”
谁说你黄得功朝廷里没背景?老子便是!
大胜而归本来是值得庆贺的事情,哪知本日上朝,成国公朱纯臣刚奏明战果,就被副总兵靖南伯黄德功当场参了一本。
“夫君,该起床了,都已经日晒三竿了!”
我没听到,我没听到,我没听到……刘鸿渐直接拉起被子蒙住了头,昨夜他在西配房杨雪那边折腾到半夜实在有点困乏。
说是成国公朱纯臣贪功冒进、批示不当,导致八千余京营兵士被叛军围困至死。
到得乾清宫东暖阁,崇祯正在案前措置着成堆的奏疏。
黄得功十几岁便从了军,数十年来大大小小历经百战,身上只刀疤箭痕便多达数十处,但也从未打过如此窝囊的仗。
“哎呀我的侯爷,快跟咱家进宫。”王二喜像看到救星般,拉着刘鸿渐就往外走。
臣的兵……臣肉痛……请皇上做主,不然……臣这官儿不做也罢!”
“起来吧,念在你新婚燕尔,此次就饶了你,坐!”崇祯指了指边上的椅子。
“微臣叩见皇上!”
朝臣投鼠忌器,皇上踌躇不决,只好临时退了朝,这不,刚一退朝,皇上的口谕就传到了安国候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