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侯爵中间,阿布奈大汗乃是林丹大汗的季子,额哲大汗的亲弟弟。
“莫非侯爵大人,能以戋戋步兵扫灭女真人近六万铁骑吗?”
孛罗赤一脸黑线,他是察哈尔部的必阇(du)赤(相称于明朝的礼部尚书),论辩才,在族中一贯是口若悬河、从无败绩。
孛罗赤仿佛听出了刘鸿渐的讽刺之意,固然心中有些愤怒,但毕竟活了六十多岁,又身负重担,还是面带着和蔼。
“哼,你们还晓得茶马互市,当年我大明待你们不薄,何故背信弃义投降了建奴?现在想来与我大明买卖,但是贵部没有粮食吃了?
“哦,中间所说的是建奴吧!粗鄙之族罢了,在我大明铁卫之下,翻不出甚么浪花,本候率两万大明百战之师便能打的建奴鞑子丢盔弃甲!
但眼下刘鸿渐顾不得思虑太多。
“侯爵中间,孛罗赤带着诚意而来,我们察哈尔部现在已经限于崩溃的边沿,那女真人不但要豆割我们的族人,还要征集我们的马匹和牛羊。
但孛罗赤必须忍下这口气。
接任者是林丹汗的遗腹子,额哲的弟弟阿布奈,阿布奈更小,现在只要九岁,苏泰太后不得已又撑起了察哈尔部的重担。
在构和桌上,谁先亮出底牌,就代表谁先落空了先机,孛罗赤忱中恼羞,本身的敌手只是一个年青人,而他,竟然莫名其妙的败下阵来。
察哈尔部自林丹汗归天后,继任者额哲年仅十二岁,部族事件皆是苏泰太后措置,但是额哲方才亲政没两年便归天。
刘鸿渐眯着眼慢条斯理的翻开来看。
但若换做一个垂老迈矣的老文臣,之乎者也跟他们说一通,只会让这些蒙人感觉不堪一击。
“甚么?”孛罗赤惶恐之下,刚说出一半就被刘鸿渐打断。
察哈尔部固然饱受女真压榨,但蒙前人最不缺的便是马匹,孛罗赤有些对劲。
“大人,我们大汗的意义是,大明缺马匹,我们愿以马匹调换粮食茶叶,重归昔日茶马互市的荣光,我们愿与大明重新缔盟,共同抗击女真族人!”
如此诸部皆是民气惶惑,我苏泰太后也是极其悔怨当初投降了女真族。
老成慎重的苏泰太后再也坐不住,女真人不但在他们部落大肆征兵,还收走他们的马匹,诽谤察哈尔部落内部干系。
他连汉字都不识,纯属瞎凑热烈,还吃了个白眼。
如果中间是为此事而来,还是请回吧!”
侯府管家牛大年一向在内里候着,听到刘鸿渐言语,顿时出去安排孛罗赤和顾然的住处。
我部前来是带着诚意的,但愿侯爵中间也能摒弃前嫌,毕竟我们都有共同的仇敌!”
刘鸿渐大言不惭。
或者说,你们从大明调换贵重的粮食,转手送到建奴那边?好奉迎你们新主子?”
“关你甚么事?”刘鸿渐看不惯一脸臭屁的孛罗赤,直接怼了归去。
对了,据我部在女真那边的细作奏报,女真族已经在蒙古草原各部新征集了数万步骑,现在正在厉兵秣马……”
刘鸿渐则顿时令人备马,向着皇城奔驰而去……
牛大年晓得这个身高马大的孛罗赤是外族人,还专门安排了两个精干的下人,美其名曰庇护其安然。
孛罗赤大笑。
可一句‘关你甚么事?’,孛罗赤竟噎的无言以对。
不然如此首要之事竟然还要外人来报,实在是太被动了。
“你们的阿布奈大汗,但是林丹汗的后嗣?你们既已经投降了女真,为何又来找我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