刽子手门一口烈酒喷吐在鬼头刀上,三十五把鬼头大刀,高高举起,迎着太阳闪着寒光,一声令下后,刽子手门双眼圆瞪,顿时三十五颗人头滚滚落地。
“你这个狗官,我就是到了阴曹地府也会化为恶鬼寻你去,你……”还没带张承右持续聒噪,身边早已不耐的京营兵士一脚踢在他肋下,直踢的他趴在地上说不出话来。
崇祯大帝没有去法场,此时的他仍然在乾清宫批阅着永久不能清理洁净的奏折,大抵是累了,崇祯大帝叹了口气,起家走到窗前。
大街上人头攒动,都城戒严两日,昨日傍晚才方才解禁,两日未出门的都城百姓连续从家门中走出。
“刘大哥,刘大爷你可认得鄙人吗,我是张承右呀,在昌隆当铺,鄙人曾买过你的镜子,刘大人救救鄙人呀!
刘大人,只要你能救出鄙人,鄙人愿一辈子服侍在您摆布……”
街道两旁的公众一边向着囚车投掷各种杂物,一边高喊着杀死他,杀死他,整条街道变得非常混乱。
“俺家的宅子两年前被那叫张琦的狗官巧取豪夺,我娘身材本就不好,还被这狗官欺辱,导致我娘抱屈而去,都是这狗官!娘啊,您看到了吗,那狗官明日就要处斩了!”
身后随堂寺人王二喜也随之跟上,远处俄然传来恍惚不清的呼喊声,崇祯皱了皱眉。
现在,朝廷要处斩这些恶贯充斥的真赃官,也使得这些曾被迫斩杀过忠臣的故乡伙们热血重新燃起,对于他们来讲,这是一次救赎。
只要他晓得,一个民族觉醒了,那就是一场不成反对的大水,这足以窜改大明的窘状。
从家中取出了生满铁锈的鬼头大刀,磨刀石上洒些水,只半晌鬼头大刀就闪起寒光、锋利非常。
前日里满大街的锦衣卫,使他们早已认识到都城有大事产生,但直到昨晚,这些每日里为柴米油盐吃力心机的百姓才晓得,朝廷是在惩办赃官。
“彼苍有眼,那狗官终究得了报应,儿啊,你在天之灵能够瞑目了!”
“俺也去,俺二大爷家的小六子就是被他们害死的……”
不但蓬头垢面,两只胳膊也有力的下垂,看起来像是落空了胳膊的安排权,双唇龟裂,喉咙微动却说不出任何话来,看来许霸这两天没少折腾。
随即四周的公众波浪般跪倒,向着皇城的方向齐声号令着吾皇万岁,万人同气,阵容震天。
“走,我也要去看看!”
“是吗?”崇祯怠倦的双眼顿时热泪盈眶。
但是自从明朝初年,朱重八措置胡惟庸案时曾一次性处决上万人头以后,就再也没有过大范围的惩贪行动,但那是在南京。
“这个姓李的,兼并我家十亩良田,还打伤了我爹,报应啊!报应!俺这就去西市街,俺要亲眼看着那狗官被砍头!”
一个肩上扛着扁担的老夫老泪纵横,扁担也从肩头滑落在地,老夫对着皇城方向埋头便拜,额头触地,沾满了灰尘也不自知。
“彼苍有眼,我周家终究大仇得报,皇上圣明,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
午门外西市街口法场,上位摆放着几张暗红色的枣木桌子,从中间到两边顺次坐着主监斩官刘鸿渐,以及卖力监督的新任刑部尚书孟兆祥、锦衣卫批示同知梁阳、司机兼掌印寺人王承恩、督察院左都御史施邦昭、大理寺卿齐忠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