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是谁扔的鸡蛋!反了天了,来人!来人,给我将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官员缉捕入刑部!”倪元璐都快七十了,那里受过这等欺侮,一下子便毛了。
本日若不能为童大人讨回公道,不能号令户部打消胡椒折俸,他们便不走了!
“大棒棰!”刘鸿渐正想着人前去禁止,戚家三兄弟眼神一对率先走了畴昔。
“对!交出曾德昌,吾等誓要为童大人讨个公道!”
“尔等且先回各自衙门办差,本王定会向皇上陈明此事,本王包管,不出三日定然给诸位一个交代!”刘鸿渐沉声道。
“倪大人,太堆栈银充盈,何故发放薪俸仍以什物折俸?莫不是你用心为之?”刘鸿渐不管被砸了一脸臭鸡蛋的倪元璐,只是厉声诘责道。
“猖獗!尔等可另有为官者的颜面吗?”刘鸿渐走到户部衙门时,正瞧见衙门外打得热烈。
刘鸿渐刚入了都城便觉氛围有些不对,连着赶了五日的路,他本想着带戚家三兄弟先在都城酒楼里吃顿好的算是拂尘洗尘。
安国郡王虽年事不大,但办事一贯雷厉流行世人皆知,跪倒一地的官员摆布看看,皆是心中有了定意。
“王爷,王爷当为我等做主呀,我等身为朝廷命官自知身份,并非我等不要颜面,户部官员发放薪俸什物折俸七成,我等家中吃不消啊!”
“诸位静一静!老夫晓得尔等所遇之窘境,童大人之死老夫心中也甚为哀思。
反观这群官老爷,竟为了吃食而大打脱手。
但里头的官员正与衙役打得欢实,那里顾得上背面是谁。
三兄弟也知这些都是文弱的官员,脱手也只是为了禁止争端持续恶化。
“休要欺瞒我等,往年什物折俸那是太仓空虚,现在国库充盈何故仍用烂大街的胡椒对付我等,莫非初级官员便不是官了吗?”
刘鸿渐眉头微皱,瞅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倪元璐。
但什物这封乃是积年来的常例,往年皆是如此,还请各位同僚让出一条通道,好让老夫……”
很多百姓内心感觉好笑,以往都是他们这群平头百姓吃不上饭,但自从有了土豆、红薯,固然时下青黄不接仍有点捉襟见肘,但比之往年不知好了多少。
“求王爷做主,为我等陈情!”哗啦啦一片初级官员皆是跪倒。
可现在士绅们也没了地盘,连带着他们的贡献也没了,只靠着朝廷发放的薪俸那里养的活一家子人。
“这位老伯,劳烦问下,城西边但是生了何事?”刘鸿渐下得马来,拉住了一个挑着扁担的老夫问道。
他早已派了衙役去通传五城兵马司前来保持次序,可都半个时候了也不见有人前来。
俺闲着没事就是去瞧瞧热烈!”老夫目睹刘鸿渐穿着华贵也不敢怠慢,一五一十的把事由说了出来。
“对!明天不给出个章程,倪尚书就休想走出这衙门!”
“用饭不急,鄙人路上也吃了干粮,还是公事要紧,鄙人同去。”戚家三兄弟也下了马。
“唉,王爷有所不知呀!”
“戚兄,恐怕我们得待会儿再去用饭了,户部出了事儿,本王想去瞅瞅。”刘鸿渐给身后的戚家三兄弟说道。
戚家三兄弟整日里除了习武还是习武,这群专业选手那里是敌手,噼里啪啦顺雷不及掩耳盗铃铛之势,十几个打得正欢的官员和衙役便躺倒一地。
一个官员晓得面前之人或许能帮他们,率先跪倒申明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