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尔等破钞了,且都坐吧。”冯良也不客气自顾自的走到主位坐下道。
他们这些盐商靠着冯宝手中的盐引过日子,但实在不过是互为依存的干系。
“是是是,小的这便去传,诸位老爷吃好喝好,凡是有任何需求,皆可着人去唤小的。”这店家又是一番点头哈腰才下去。
“另有一事,冯大人,现在我等合力顺从朝廷新出的商税条目,周边大小贩子也皆效仿我等,何如都畴昔十几日了,怎的还不听朝廷有行动?”
冯良也不虚,当即便抱起了坐在他身边能够当他孙女儿都绰绰不足的俏女子,而其他几位更是高低其手。
一时候阁楼内推杯换盏、觥筹交叉,靡靡之音不断于耳。
本来此事不过是随便唤一个小二便可,但店家也晓得这屋子里头皆是大人物,是以也不敢怠慢。
“诸位老爷,扬州各花坊的花魁们都已到了,敢问可否让她们出去?”店家点头哈腰的出去叨教。
“既然来了还不快让她们出去,迟误了冯大人的雅兴,谨慎老夫拆了你这酒楼!”庐州大盐商张启华横眉道。
饶是如此,天上人间每日里还是来宾满座,乃至偶然想去吃顿酒还要事前预定。
只是吴却不敢多言,这冯良身后的人,又岂是他一个贩子能惹得起的。
天上人间酒楼坐落于扬州府中间繁华地段,是扬州府不管是范围、层次都排第一的酒楼,当然代价也是最贵的,最低消耗标准是十两银子。
看到这泰兴来的吴作兴,冯良便觉表情不佳,只是这厮该送的、该办理的全数到位,他也不好做得过分。
“张员外莫要如此狂躁,待会儿来的都是咱扬州的实打实的娇女子,可别吓坏了人家。”泰兴来的吴作仁调笑道。
哼,再让这老东西对劲些光阴吧,等打通了南边那位大人的门路,谁还奇怪你手里的破盐引,吴作仁心道。
冯良刚说完,吴作兴的神采便拉了下来,去岁他拿到的盐引但是五万,现在却一下子少了将近半数,这意味着他吴家本年的支出将大幅降落。
京杭大运河穿扬州而过,培养了运河边繁华的花坊、青楼,一到夜晚那里的确就是不夜天,明朝版的夜店一条街。
……
十两银子甚么观点,足充足一户浅显人家糊口所需四五个月。
大明北方已经乱成这幅模样了,如果南边再乱起来,外加上没人给朝廷运送粮食,朝廷又如何受得了?
“老夫也知尔等请老夫来所为何事,我们也都是老了解了老夫自不会虐待你们。
只是此次仿佛有点不太一样,朝廷的决计很足,并且各地的百姓大有肇事的趋势,他担忧局势掌控不住。
暴民若起,他们这些富商家里的那些个仆人怎能抵挡得了?
“齐老哥,我们都在这儿等了半个多时候了,冯大人该不会不肯赏光吧?”三层阁楼里五六个年纪都不小的男人坐在桌边,此中一个朝坐在主位下首的齐垚道。
禁止朝廷征收商税满是他们这些商贾们的主张,收得也是他们的银子,跟他这都转运使没有半毛钱干系。
冯良说完,几人皆是紧皱眉头堕入深思,敢跟朝廷对着干的也就他们这些盐商。
“老夫也不晓得,你们自行决定吧!”冯良尽管收银子放盐引,那里管得了那很多。
“冯大人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