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
“是啊,前几日嫁去成王府的至公子,都说是大晟第一美人,只可惜……”
沈眠起家谢恩,倒是暗自纳罕,此人一向对他不冷不热的,竟主动替他得救。
项天祺呼吸一滞,他问:“中间何故发笑。”
是魏霆。
那双标致的眼睛下方,的确有一颗痣, 并非艳红, 而是淡淡的绯色, 冷僻又透着一股子娇媚, 衬得容色更加鲜艳动听。
“嗻。”
他看人很准,项天祺并非池中之物,与其打压,不如汲引。
“至公子?”
“……”
他提起一壶美酒玉露,往男人杯盏中斟了半杯,低声道:“王爷,到底是在宫里,少饮些酒总不会出错。”
成霸道:“你在我父王面前,口口声声说倾慕于我,请他去侯府提亲,这桩婚事才订了下来,可父王刚归天,本王从边关返来奔丧,却听京里的百姓说,我王府仗势欺人,逼永乐侯卖儿子,说才貌双全的沈家公子,不得已下嫁成王。”
当初这婚事,仿佛的确是原主求来的。
成王晃了晃酒杯,放在桌上,握住沈眠的纤腕,大步走了出去。
魏霆点头,望着他被咬破的唇瓣,眸中快速闪过一抹戾气。
汉人讲究长幼有序,太宗天子沉思熟虑后,立下遗诏,将皇位传给成王。
项天祺不语,仍旧看向少年拜别的方向。
成王看着他如玉的侧颊,俄然握住他斟酒的手,轻扯了下唇,道:“你老是最讲端方的,可你又知不晓得,你这副端方板正的姿势,最叫人腻烦。”
***
沈眠抬起眸,低声问道:“魏大哥,你也感觉沈淮是那等卑鄙小人么?”
廊下轻风拂过,少年一袭白衣胜雪, 精美的眉眼微微弯起,清冷如尘, 看得人如梦似幻。
他道:“是我能人所难了,公子勿要着恼,如有急事,便请便吧。”
他如此想着,不受节制地俯下身,狠狠吻住少年两瓣粉唇,少年眼睫轻颤,咬紧牙关,回绝他的入侵。
“或许,你我之间本就是一场弊端。”
那小厮嘿嘿笑道:“我也就跟你说,你是个锯嘴葫芦,我是一百个放心。”
沈眠用拇指擦了下唇,心说此人八辈子没亲过人了,这么疼。
他正踌躇,是否话说得太重,少年已收回了手,规复了先前的冷酷矜贵。
沈眠想,傻子才看不出来。
这时,一个小厮寻来,急道:“天祺,总管让你去账房清账,你如何在这里逗留。”
先帝驾崩后,老成王赶回上京,太宗天子已经即位。
夜色已深,沈眠寻不到返回的路,又不好归去找成王,只好漫无目标地往前走,眼中尽是茫然之色。
他在男孩的唇上重重咬了一下,少年吃痛,不得不松开,任他突入,打劫唇舌,搜刮口中的蜜津。
好不轻易熬死了皇兄,孰料这皇侄自小在边关养大,文韬武略样样全才,一身本领不亚于老成王,边关将士更是对他忠心不二。
此人是项天祺, 侯府真正的血脉。
沈欣吸着鼻子,小声道:“好,欣儿听兄长的。”
成王府的车驾拜别。
成霸道:“王妃这几日寝食不安,总担忧本日见了陛下,陛下对他不对劲,本日得陛下夸奖,想来王妃彻夜能够安枕入眠了。”
待吻够了,他垂下眸,正对上一双冷若寒霜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