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三月都要停止春闱,这是常科,前几日乾宁长公主方才下诏,临时加一场科举测验,这就是制科了。科举是礼部主管,临时加了制科,可想礼部这几日该多忙。
本日孙进士不知如何了,非常感慨世事,特地找萧景铎和白嘉逸来喝酒。萧景铎人固然坐在这里,但内心却在想银枭卫的事情。
“人才老是不嫌多的。”白嘉逸笑道,“多为朝廷吸纳些英才,这莫非不好吗?”
萧景铎回府后,屏退下人,这才将部下叫了出来:“动静刺探到了吗?”
萧景铎和白嘉逸双双回过神:“如何了?”
“是我的错,方才忽视了。”萧景铎道。
服侍的侍女支支吾吾:“殿下她……她说比来大理寺呈上来的冤案子太多,她得去体察民情。”
在他们眼中,容珂先是一个女子,随后才是摄政公主。
这几日银枭卫的端方垂垂明白起来,比如同级之间戴着面具互不流露身份,但是下见上却要摘上面具。固然摘面具的启事和原委非常荒唐,但是这桩端方还是传播下来了。
“嗯。”萧景铎头也没抬,随便道,“放下吧。”
而等萧景铎到了议事厅,却发明空无一人。
世事的变迁真让人唏嘘,他们面对着自家至公子,连神采都不敢摆,只能客气地说:“郎君,老夫人让您归去一趟。”
“郑王府很难。王府的人都是直接从宫里拨的,我们的人不好混入,并且内里鱼龙稠浊,我们也不敢生长外线,恐怕混入特工来。”
这时候,保卫重重的书房里却空无一人,本该在措置公事的萧景铎已经换了身衣服,行走在乾宁公主府。
有些人天生就属于阿谁位置。
侍女哆颤抖嗦指了个方向,萧景铎甚么都没说,立即走了。
孙进士都有些恼了:“萧、白二位同年,你们在想甚么,竟然如此出神?”
“殿下呢?”
“谨慎些没错。”萧景铎道,“既然郑王府里的人都是宫里出来的,那便传给统领,让他们从宫里埋线吧。郑王府的事,你们不必操心了。”
“女子总归要相夫教子,现在天下承平,没甚么要紧事,她还能稳住风雅向不错。但是如果出了事,她一个女子如何能措置得了?这些事情毕竟要男人来做。”
“这几日吴太后病重,老夫人想带着萧家全府去给吴太后存候,您固然已经分府,但这类事情……”
“但是,公主摄政以来,并未曾下过不当的政令。内政交际,她哪一桩不是措置的妥妥铛铛?”
“但是这是一个当权者该做的事情。”萧景铎站起家,不想再待下去了,“侯府里另有事情,我先告别。”
内里传来脚步声,部属顿了顿,对萧景铎行了一个礼,扣上面具后就消逝了。等秋菊排闼出去后,只看到萧景铎一小我坐在书桌前,正低头翻阅东西。
白嘉逸也跟着起家,孙进士苦水倒完了,干脆和他们一起出门。走到拐角处,孙进士悄悄对白嘉逸和萧景铎说:“本日的事情,你们可不能说出去啊!被银枭卫的人听到就费事了。”
容珂确切是为天禀极高的明主,但是这位明主,却经常在搞小行动。
部下将萧景铎要求的东西双手呈上,嘴里说道:“侯爷,几个公府的暗线已经埋好了,传动静的渠道还在摸索,这是本日他们传出来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