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琴也踌躇了:“应当……还能吧。”
等秋菊和海棠都分开后,院中的其他丫环才敢偷偷说话。惜棋正和惜琴在房里做针线,她们手里飞针走线,耳朵却一刻也没消闲过。听完秋菊和海棠方才的官司,惜琴扑哧一笑,歪过身对惜棋说话:“平时海棠在我们面前如许凶,但是在秋菊面前还不是接连吃瘪,真是笑死人了。”
半晌后,清泽院很多人都接到了一条指令,秋菊将萧景铎的话传达给世人:“大郎君说了,他这几个月要备考春闱,不想被其别人打搅,不管是甚么人。”
海棠张大嘴,想要辩驳却又无从下口,她狠狠瞪着秋菊,秋菊也分毫不让。最后,海棠忿忿地跺了下脚,用力将端盘塞到秋菊手中,就气恼地回身走了。
“对啊,我刚才路过期还听到内里的声音了。”
惜琴几个丫环在内心咂了咂味,很快就明白过来。
大郎君这是见怪她们将表蜜斯放出去,以是才特地说给她们听的吧?
惜琴和惜棋相对寂静了一会,很快就将这个话题掀过,这是吴君茹和侯爷该担忧的事情,她们这些奴婢瞎操心甚么?
“未曾。”
秋菊不甘逞强,一个箭步冲到海棠前面,结健结实地拦住她:“大郎君说了,他比来备考科举,谁都不准出来打搅。你把茶水给我吧,我自会送出来。”
“你莫不是胡涂了,主子的禁令永久只对我们这些下人有效。大郎君只是对我们不假辞色罢了,表女人是他远亲的表妹,他如何会和表蜜斯究查这些?”
惜画内心撇撇嘴,不情不肯地放下了新烧好的茶水。海棠心中对劲,接过端盘,娉娉婷婷地就往书房走。
惜琴耸了耸肩, 她正要说话,却冷不防看到有人从劈面来了,她赶紧提示火伴:“别说了, 海棠来了!”
这声表兄可谓百转千回娇俏动听,程慧真本想顺势扑到萧景铎身边,但是萧景铎仅是昂首冷冷看了她一眼,程慧真就一下子泄了气。她不敢再靠近,只好规端方矩地站在萧景铎身前五步的位置。
这倒也是,先不说科考百里挑一,就是幸运考中了进士,朝中无人也升不了官,再过几年,府中到底是甚么环境还难说呢。惜棋现在已经和清泽院绑在了一起,她想到将来的日子,不觉忧心:“要我说大郎君也真是够倔的,这么多年了,赵夫人已经死了那么久,他还是不肯和侯爷和解。如果他早些和侯爷低头,有侯爷帮衬,他那里用遭科考这份罪?”
壶嘴里还热腾腾地冒着白烟,海棠扫了一眼,赶紧把惜画叫住:“哎站住,你这是要去做甚么?”
“大郎君还在屋子里看书?”
她们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思疑。
“不过……”惜棋抬高了声音,偷偷和惜琴说,“三年前皇后殿下写懿旨叱责夫人,你说有了这个污点,今后夫人还能替四郎君说到世家媳妇吗?”
萧景铎没有接话,一时候,屋里沉寂的使报酬难。就在程慧真尽力寻觅另一个话题的时候,萧景铎说话了:“表妹,你现在已经十三了,恰是大好韶华,该当多出去逛逛,好多熟谙些同龄人。我们虽是表兄妹,但毕竟男女有别,你经常来我这里,迟误了你订婚就不好了。”
走到门口时,程慧真顿住脚步,转头对萧景铎说:“表兄,我不晓得是谁和你说了我的好话,才让你对我有这么深的成见。但是我会用我本身的行意向你证明,我的代价远不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