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衙役也说:“县令,冯屠户说的没错,从我们一出成都城就有人跟着,要不是冯屠户力量大性子悍,恐怕我们的钱要白白被人抢了去。”
官店需求靠谱又聪明的人去运营,路上送货也需求人手,光这些事情就够萧景铎忙了。连着一个月,萧景铎都在寻觅合适的人手,以及敲定和谈。
“我再不出来,你连老底都要抖光了。”
起首,新的绣坊该补葺了,现在绣娘越来越来,本来三进的小院子明显不敷,得换一个更宽广的处所,其次,县衙破陈旧旧的不成模样,本来公帐上没钱只能忍着,现在有了支出,也是时候修一修官府,趁便扩大人手,最首要的是,修路这件事已经迫在眉睫。
将绣娘们拴住以后,萧景铎转而去安排送货步队的事情。拖了他主动献策的福,戎州刺史和成都府刺史对萧景铎印象很好,以是萧景铎毫不吃力地租到了两地的店铺。萧景铎筹算在成都府和戎州两地开官店,专门卖晋江县出产的绣品,自产自销能赚更多钱不说,最首要的是能挽救几近结了蜘蛛网的县衙库房。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如果县衙公库还是阿谁半死不活的模样,萧景铎就是三头六臂也做不出政绩。只要双面绣动员了晋江县经济,能给县衙带来新的支出,那么他才气发挥拳脚,做出更多实绩。
七品县令一年俸钱二十五贯,如许看来,晋江县衙一个月就有二百贯的支出,仿佛非常敷裕,但究竟上,来钱的门路只要斑斓,但是费钱的门路却有很多。
等走到西院花厅,再没有无关人等后,萧景铎才让这几个押送绣品的人坐好,问道:“现在能够说了,此次送货之旅可还顺利?”
萧景铎似笑非笑:“如果周阿婆还在县内,你感觉你们此次还能顺利地在成都府把绣品脱手?”
四周百姓都镇静地“哇”了一声,有的人道子急,忍不住催促道:“厥后呢,卖出去没有啊?”
晋江县衙老旧的廊柱下,一身浅绿官服的少年县令阃站在那边。冯屠户镇静地挥了挥手,用力扒开人群,三步并作两步朝萧景铎跑去。
“县令。”主簿跪坐在萧景铎下首,笑容满面地拿出最新送返来的账簿,指着总支出一栏给萧景铎看,“这是这个月的帐本,县衙又得了二百贯。”
若真到了当时,就只能变更新的花腔,刺激都城里爱俏的贵女持续采办。不过这些萧景铎并不筹算奉告部属,他们现在乐昏了头,复苏一下也好。萧景铎说:“现在考虑这些还太远了,趁这几日双面绣的代价没有下跌,多卖一些才是正理。你们现在出去号令人手,过几日,随我一同出城疏浚门路。”
“当然卖出去了!”冯屠户笑得合不拢嘴,“我冯大从五岁起就跟着家里卖猪肉,做买卖最是特长,我比了好几家,又细心扣问了市场上其别人的价,这才分批卖给几个信得过的商队。可惜我们货带少了,不然能赚更多。”
冯屠户和几位衙役瞅到了生财的捷径,正热火朝六合会商着,已经在筹议下次运多少货,抬多少铜钱返来。萧景铎听了半响,忍不住给他们泼冷水:“现在双面绣初度面世,长安里的朱紫们图个新奇,这才不吝重金求购双面绣。等过几个月世面上的绣品越来越多,双面绣的代价便要下跌,到时候,能保持此期间价的一半都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