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让我睡,还不让我枕一会?”程平嘟囔。
这类时候还讲前提……程平不睬他,直接去拽他的腰带。
已经将入秋了, 气候却还热, 程家晚餐简朴,槐叶冷淘。槐叶冷淘者,就是用槐叶捣汁和面,做成面条,煮熟后过冷水,后代所谓凉面的。槐叶冷淘不管在宫廷还是官方都很风行,不同就是浇头了。
陆允明:“……”阿平真是“语不惊人死――”陆允明到底不是百无忌讳的程平,哪怕只是套一句诗,却还是不肯把这个字用在本身敬爱的人身上。
陆允明只感觉头皮发麻,喘气着道:“说,你会嫁给我,阿平。”
程平衔着松子,笑着看他一眼,嚼着吃了。
程平则干脆把手伸进他的领口。
程平嘿嘿一笑,转移阵地,拿着卷宗和盘子挪去大榻上,坐在陆允明中间。
看着充满程平气味的廨室,陆允明不由得回想起昨晚,我的阿平啊……真是又娇又凶。
陆允明便看她一边看卷宗,一边伸手抓吃的,即便垂着腿坐高脚椅也不诚恳坐,经常把一条腿收起盘坐在椅上,又爱托着腮咬笔杆,坏弊端罄竹难书。想想她在政事堂廨房正端庄经的模样,也是难为她了……
陆允明回到政事堂,先帮程平喂上她的乌龟。这只龟鬼头鬼脑地看看陆允明,毫不客气地吃了肉,看他不再持续投喂,便把尾巴对着陆允明趴在瓷缸里的石头上歇息。
陆允明剥完了手里的,便不再剥:“晚间不要吃太多这个。”
这个话题在晚间陆允明去程府蹭饭时来了个进级版。
陆允明翻身压住她,亲吻她的嘴角脸颊眼睛,却还是记取要保障,“阿平?”
程平挑食是老弊端,那里听得出来?早晨一起在书房“上自习”的时候,果然又饿了。
陆允明微沉吟:“约莫是太累了。”
这真的是除了不早晨睡一个被窝, 整天泡在一起的节拍了。
看她抓起一把松子又是手剥又是嘴嗑的,陆允明抿抿嘴,“拿过来――”
天子点点头:“诚之你多分担着些。”
陆允明见礼称是。
程平点头,把手伸向小碗,内里是空的。
陆允明是晓得她的,“晚间你又喊饿。”
陆允明只感觉身上炎热,“阿平,你应了我好不好?”
陆允明轻笑着责备:“成甚么模样?”却又调剂坐姿,让她枕得更舒畅。
关于睡被窝这个题目, 程平是很想同一化了的,不知陆相的腰到底有没有题目?用不消吃点五石散……
程平实在不是甚么矜持性子,干脆枕在陆允明腿上,翘着二郎腿看书。
陆允明直接把松子仁放过程平嘴里。
两位宰相住同一坊,帮着告假倒也普通。天子问陆允明:“悦安这是如何了?”
程平叹口气,下半身安排上半身地点头:“如果要嫁人,我就嫁给你。”
陆允明发笑,却到底帮它翻了过来。
一夜微雨,半宿缠绵,陆允明第二日是从程府出门去上朝的,程平则“病休”了一日。
陆允明毕竟少了平时的明智沉着,没挑出她话里的缝隙,任感情和欲望燃烧了起来。
天子看陆允明,“诚之倒更加津润了,很有东风对劲之感。”
程平虽看着娇弱,身材却不错,极少抱病,请病假就更少了。
程府的浇头介于二者之间, 鸡肉菌子的和虾子青豆的, 前者香浓, 后者清爽,再加上三四样时蔬小菜,简朴甘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