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柳湘湘已经带着一干丫环奴婢找上门来。
皇上怔了怔,他倒是把这一层给忽视掉了。孩子的母亲?修儿本身结婚了吗?
本来他也没筹算在他分开帝都的时候把这件事情给确认下来的,毕竟他疼修儿,他的婚事天然是要慎之又慎,也要问过他的定见才行。
他看向动手的苗千秋,又皱了眉,“修儿没说甚么时候入宫?”
“啪”
天子双眸微缩,有些难以置信。
“说。”
何况他最后属意是永安侯家的令媛,永安侯虽是武将出身,却教出了一个知书达理又懂事的女儿。如许的女子和修儿恰好相配,他将意义转告给了贵妃,让她带那女子入宫谈说话,摸索摸索意义。
“皇上,阿谁孩子,是修王爷的儿子。”
“走,朕要出宫,朕要去看看朕的孙子。”
没想到一年前筹算给七皇子浩亭指婚的时候,贵妃却说修儿身为五皇子都尚未婚配,没事理先给浩亭指婚。如此一打岔,最后演变成了给修儿指婚。
见他没答复,皇上神采不豫,“苗千秋!!”
苗千秋忍动手腕上的剧痛,还是小声的一字一句非常清楚的说了一遍,“主子一开端也不信赖,阿谁孩子不晓得何时进了密室,修王爷本来觉得是宵小之辈,差点还要杀了门外的人。成果门一开,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就直接扑到了修王爷的怀里叫爹爹。王爷看主子在场,仿佛不想让主子晓得,本来想否定的,成果那孩子活力了。修王爷就从速抱着他哄着他,皇上,修王爷对那孩子疼得很,面对那孩子的时候神采很温和,主子从未见过那样的王爷。”
“真是没端方。”皇上冷哼一声,却还是抬高了声音叮咛他,“你明日一早传朕的口谕,让他进宫存候,都回帝都了,如何能不入宫?”顿了顿,他又加了一句,“恩,再让他悄悄带那孩子进宫,就说朕想见见。”
“皇上,修王爷既然有了孩子,那孩子……的娘亲……”前面的话不言而喻。
这么说来,修儿有了孩子了?
并且,皇上,你仿佛还忘了一件很首要的事情。
!!
“啪”
苗千秋一惊,仓猝上前两步‘噗通’一声跪在了他跟前,“皇上三思啊。”
“千秋,你见过那孩子的娘亲吗?”
不想贵妃却了解错了他的意义,竟然把威远侯家的刁蛮令媛给招入了宫。恰好那刁蛮令媛曾经见过夜修独一面,对他不但极有好感,乃至已经到了情根深种的境地了。
苗千秋想哭了,他去传口谕,不就让修王爷晓得是他告的密吗?说不定他还没走出别院,就被修王爷给分尸了。
如果被威远侯家的柳湘湘晓得夜修独占了孩子,恐怕不是那么轻易善罢甘休的。
天子快速倒抽了一口气,方才的慎重开端崩裂,他一把揪住苗千秋的手,“你再说一遍,给朕说清楚,修儿的儿子?修儿甚么时候有了个儿子了?”
“……回皇上,没有。”
儿子?儿子?
贵妃娘娘一听她对夜修独的爱好,并且情愿等候他返来,当场把她和夜修独的婚事给定了下来。
天子沉默了下来,想起这些仿佛远比他要见孙子严峻的多。
阴差阳错,却给夜修独配了一门最糟糕的婚事。
天子嘴角的弧度忍不住开端上扬,再也保持不住身为天子根基的沉稳和淡定,直接掀翻结案桌上的奏折,有些孔殷的走出了御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