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班上一个男生当着全班人的面,把我的口罩扯了下来,然后抓着我的头发大笑:“大师快来看啊,她长得好丑,我如果长这么丑,我必定死了算了。”
他狠狠地踢了我一脚,恰好踢在我胸口上,把我踢下床,我的肋骨当场就被踢断了,躺在地上半天都起不来。
他硬拉着我去病院,实在我不想去,我给不起医药费。
我无法感喟,就我这模样,能当女主播?演出畸形秀吗?
高三那年,外婆归天了,我们家一下子没了经济来源,本来我考上了金陵大学的,但看了看学费,我放弃了上大学的筹算,把外婆的遗产留着给弟弟读大学。
我正要关网页,却瞥见一个直播间正在直播见鬼。
我回到肮脏混乱的城中村,我们租住的是一个老屋子,非常陈旧,但房租便宜。
颠末十五个小时的抢救,安毅的命是保住了,却成了植物人,每天的医疗费是天文数字。
传闻,我生下来不到三个月,脸上就开端长瘤子,爸妈把我送到病院,大夫查抄以后说,这是纤维瘤,良性的,死不了人,但不能割,割了还会长,说不定就长成恶性的了。
我醒过来的时候,躺在一张大床上,身边躺着一个俊美至极的男人,我俩都没有穿衣服。
我选中的是个烧毁的诊所,就在城中村里,离我家不远。
这时,之前迷昏我的那几个年青男人大笑着走了出去,手里还拿着DV不断地拍。
我上初三那年,继父跟人打斗,闹出了性命,出来了,估计一辈子都别想出来,妈积劳成疾,也走了,我没觉很多悲伤,对我来讲,她跟个陌生人没多少辨别。
但摆在我面前的最大困难,是弟弟的医疗费。
全班同窗围着我看希奇,对我指指导点,我向来没有那么屈辱过,却不敢抵挡,低着头不说话。
没两年,我爸升职了,就跟我妈离了婚,从那今后再也没有来看过我。
从那天起,我就把他当作了亲弟弟。
我不敢报警,我长得这么丑,不想去面对别人鄙夷的眼神和指指导点。
我点开一看,主播是个男的,正在一座传说闹鬼的老宅里做直播,氛围非常可骇。
但他那么有钱有势,我拿甚么和他斗?
这每天已经黑了,老板给了我一个快件,叫我从速送去,客户催得急,我只得骑着摩托去了。
弟弟被撞飞了出去,保时捷转了个弯儿,跑得无影无踪,我疯了一样抱起弟弟,冲进病院。
是阿谁叫尹晟尧的男人!他恨我,要杀了我!
这个弟弟是我妈养大的,脾气也像我妈,固然第一眼看到我的时候,被我吓到过,但垂垂地也适应了,老是姐姐、姐姐地喊个不断,跟在我身后瞎转悠。
我好恨,好恨我只是个一无是处的丑女,连为弟弟讨回公道,都做不到。
我回到家徒四壁的出租屋,桌子上有一台电脑,是我从旧货市场淘返来的,筹办送给弟弟当礼品。
我叫元君瑶,这个名字是外婆给我起的,意义是“美玉”,但我一点也不美,反而是个丑八怪。
男人也醒了,他看了看本身,又看了看我,暴露极度讨厌的神采,接着是无尽的气愤。
我天然不肯,他竟然冲上来一把扯下我的口罩,然后暴露欣喜的神情:“真特么的丑,喂,你们快来看,这里有个丑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