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跨院的主卧外,此时已经设好了香案,上面供奉碧霞元君、琼霄娘娘、云霄娘娘、催生娘娘、送子娘娘、豆疹娘娘、目光娘娘等十三位神像。香炉里也已然盛着小米,蜡扦上插一对“小双包”,下边压着黄钱、元宝、千张等全份敬神赋税。寝室的炕头上供着“炕公、炕母”的神像,摆着五碗桂花缸炉作为供品。
曲萧垂下视线,对于世人的存眷仿佛并不在乎,他自顾自的端着酒杯,在大师看不到的处所,一杯接一杯的痛饮着,直到曲悠进门,方才放下了酒杯。
安凤侠先冲汪氏甜甜一笑,随火线才转头答话,“来给孩子添盆。”话说是理直气壮,恍若她才是孩子的亲姑姑。
只见,两个婆子再次拿起秤砣比划几下,说道:“秤砣虽小压千斤,举足社会与家庭。拿起锁头比划三下,说道:“长大啦,头紧、脚紧、手紧”。再把孩子托在茶盘里,用本家事前筹办好的金银锞子或金饰往孩子身上一掖,说:“左掖金,右掖银,花不了,赏下人”。最后用小镜子往孩子屁股上一照,说:“用宝镜,照照腚,白日拉屎黑下净”。最后,把几朵纸制的石榴花往烘笼儿里一筛,说道:“栀子花、茉莉花、桃、杏、玫瑰、晚香玉、花瘢豆疹稀稀拉拉儿的……”
陵安公主,这女人是个公主。汪氏一听,顿时惊在了当场。
“秦国的嫡出公主,另有‘护国’的名头。”曲东生念叨出声。
响盆?曲悠迷惑的转头,电视上没演,她也没听过啊。
除了身在虎帐的楚钰,曲家世人已经全员到齐。下人把盛有以槐条、艾叶熬成汤的铜盆以及统统礼节用品均摆在炕上,随后,福禄双全的婆子把孩子往出一把,这‘洗三’便恰是开端了。
“凤侠快内里坐,明天整好是孩子的洗三,一会儿便留下来用餐吧。”韩氏走过来,轻柔地拍了拍安凤侠的小手。
“公主,您……”绿芜刚想扣问,就见安凤侠抬脚走了出去,“公主,您去那里啊?”几个丫头赶紧追了出去。
来时一小我,走时一群人。汪氏和曲悠呼啦啦的走了,只留下安凤侠主仆几人在那边大眼瞪小眼。
“伯母但是心中有事?”陵安焦心的问着。
“你如何也来了?”曲悠迷惑的转头。
添盆结束后,两个婆子各自拿起棒棰往盆里一搅,说道:“一搅两搅连三搅,哥哥领着mm跑。七十儿、八十儿、歪毛儿、调皮儿,唏哩呼噜都来啦!”说完,这才开端给孩子们沐浴。
曲悠有些心疼,刚想出言呵叱婆子,便被汪氏拽了出来。“小悠别乱来,这叫‘响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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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小悠让我去秦国开‘金玉合座’的分店,我在那边与她打过交道。”对于那段旧事,曲萧仿佛不肯提起,此时只是含混的一句带过。
“公主,我们也走吧。”紫瑶上前。
“多谢夫人,多谢夫人。”伸谢后,各自支出荷包。
汪氏点了点头,耳边蓦地响起了曲悠对于安凤侠的称呼。她双眼环顾一圈,待桌上世人的目光全数被吸引过来后,方才咽了咽口水,开口说道:“娘,她是秦国的嫡出公主,有‘护国’之称的陵安公主。”
甜甜的笑容映起,再次暖了世人的心。曲家女儿本来就少,此时,看到如此娇俏甜美的女人,顿时心生了几分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