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伉俪者三生石上定有姻缘,而腹中孕育之胎,定然是心之所系,彻骨相思,才气心无旁骛,委身后代。”
凤舞衣袖甩开,火线白雾渐渐遣散,暴露了一片竹林,林中有亭子一座,似是平空呈现,显得格外的高耸。
不成能……
“曲女人有疑问?”凤舞抬眸,指腹摩擦着茶杯。
凤羽本命之戒,那云洛送给她的那枚戒指,又是甚么呢?
灵佑趴在曲悠的耳边,把清风阁刺探来的动静缓缓道来,见幻珊等人进门,方才假装为曲悠倒水,直起了身。
“伴随你一声,终是他的挑选,如果你还对他有一丝的交谊,哪怕是朋友之情,请你务必成全。”凤舞躬身,朝曲悠恭敬的弯了哈腰。
“小题大做。”曲悠啐了一口,嘴角挂上了甜美的笑。
“此生,再无相见之日?”曲悠抬脸,肥胖的脸上尽是哀伤,微红的眼眶涌出大颗的泪水,看着甚为不幸。
一声声的控告让曲悠有力辩驳,她张了张嘴,终究化作一抹感喟。
“戒指如何会在你的手上?”曲悠伸手去抓。
哼……代柔白了灵佑一眼,回身出了主卧。
“大厨房……”灵佑走了出去,锋利的水眸扫过桌上的瓷壶。
曲悠垂下眼,内心阵阵酸涩,不知何时已然泪流满面。
“可曾填满?”
凤舞不在乎,把戒指放在心口窝处,直到消逝,方才抬起脸,“阿梵天内诸神皆有一枚如许的戒指,内里镶嵌着本命神魂,如果戒指碎裂,这枚戒指的仆人也会跟着魂分魄散,消逝在这人间。”
“你见到的云洛,不过是个幻象罢了,并没有实在的形体。”
“本王甚么都没有说。”凤舞推开曲悠的手,挥散了四周的浓雾。
“王爷去了虎帐,临走时叮咛奴婢好生照看主子。”
仿佛是想通了甚么,曲悠俄然胃口大开,不过几日就圆润了很多,就连气色也较之前更加精力了几分。楚钰把卫河留在王府,叮咛他每日为曲悠看诊,更是大动兵戈的从宫里要来了几个接生嬷嬷,养在府里,随时静候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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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女人,缘起缘灭,统统都是天必定,不能强求,亦没法摆脱,何不来去随心,安闲安乐呢。”
凤舞手掌一翻,一枚跟龙魂骨戒一模一样的戒指闪现,比之曲悠当初佩带的那枚,更加的古朴,更加的精纯。
“你是说,龙域?”
代柔点头,把杯子递给了灵佑,“呐,查抄一下。”
曲悠内心一阵烦躁,可却拿他没法,几番思考后,使出了杀手锏,“凤舞,我想云洛了。”哽咽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颤音,令听者悲伤,闻下落泪。
凤舞好笑的点头,捏着戒指的边沿,细心的旁观,“这戒指名唤凤羽,乃是本王的本命之戒,自成年起便从未离身,又岂会送与别人。”
凤舞垂了垂眼,重重的一叹。梦里庄周,蝶儿入梦,他与她之间也不过是黄粱一梦,醉醒方知痛。
“那里来的空间?”凤舞笑着摇了点头。
“我没事。”曲悠勉强一笑,捏起桌上的芙蓉桂花糕,缓缓送入口中。
凤舞恶棍一笑,“老朋友好久未见,叙话旧罢了。”
曲悠听的云里雾里,却仿佛明白了几分,她小手重柔的抚摩着小腹,嘴角勾起了一抹和顺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