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木兰听得木槿这般说来,倒是俄然之间恍然大悟了。
而沈立冬向来就不是笨拙之人,这木槿此番话一出来,她倒是全然地听明白了。也正因为她知晓得太清楚了,因此不晓得为何,面对这套衣袍的时候,忍不住就面色微微发烫起来。她感觉现在的她有些丢脸,莫名其妙地为谢朝云做了这么一套衣袍,做完以后,她又在这里患得患失的,还真的有些不太像平常情势干脆的她,这般倒霉落的行动,倒让她自个儿有些瞧不起她自个儿了。
因此此时木槿的设法很简朴,她感觉既然蜜斯已然开窍了,那么她这个做丫环的该当给蜜斯推一把的,让蜜斯早点得了好归宿,让谢三公子早点定了蜜斯,如此良缘一成,举家皆可欢乐,那么她又何乐而不为之呢?
然她却似没有想过别的一层,多年的她,从未特地为谢朝云做过一方帕子,一个荷包,更别说是做这么一套衣袍了,因此此时的她哪怕就是绣一根草给谢朝云,恐怕谢朝云收到后都会跟收到珍稀宝贝普通地欣喜若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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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木槿则摇了点头,笑道:“我们对蜜斯的忠心,蜜斯这么多年也早该看出来了。何况,忠心不必然要事事都依着蜜斯的,若蜜斯有甚么不对的处所,我们这些忠心的丫头也该当赐与提示才是。何况,这件事情也并非你我二人能够做主的,我们将此事奉告夫人好了,由着夫人来措置蜜斯的事情,那是最得当不过的了。”木槿想得天然是将这件事情该如何措置奉告沈立冬的母亲陈氏,然后由陈氏决定该如何措置,是听蜜斯的定见安设了呢,还是别的的定见呢?
决定以后的她,带着木莲木蝶二人出门去花市了。而留守在院子里头的木兰木槿,二人盯着那套白狐加斑斓水纹袍子的衣袍,沉默了好久。
当然,沈立冬绝对没有想到做这套白狐配白锦水纹袍子,竟然花了她整整大半个月,在她及笄之日的前三天,终究将这套衣袍给赶工出来了。
“哦――木槿姐姐,你是想――”木兰蓦地笑了起来,她朝着木槿眨了眨眼睛,表示她全然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