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竟模糊带了几分哭腔出来。
“啥?分啥家?闺女还没出门子咋能分炊呢?是跟老迈还是老二?到时候老迈老二家的不得闹翻了天去。”
文成起家走到薛氏跟前站住,伸手替她抹了把泪。
薛氏数完钱见他神采不对,把钱串子一丢急问道:“孩他爹,这是咋了?怎的这幅丢了魂的模样?但是那两个婆娘熬坏了药?”
如果平常,文成定要谈笑一番,挖苦她掉进钱眼子里捞都捞不出来,可本日,只见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也不坐凳子,就那么倚着门蹲在了门框边。
饶是薛氏性子一贯霸道开朗,这会子听了也是惊得说不出话来,只大颗大颗的泪珠子顺着脸颊往下滚,好一会子才颤抖着嘴唇念叨必然要儿子休了那两个毒妇。
文成越说越感觉没有比分炊更好的体例了,也不管薛氏再说甚么,只叮咛她去盘点家里的东西和银钱,内心好有个数,分炊是个大事,他和老伴谁也不跟,两个儿子自是得一碗水端平,谁也不虐待。
小闺女文墨本年才十一,算是文成和薛氏的老来子,当年薛氏生老二文俊时伤了身子,大夫说今后再难有孕,已经有了两个儿子担当香火,对于能不能再生养的题目俩人也都不甚在乎,岂料隔了十几年,薛氏又再度有孕生了个小闺女出来,这下子可把两口儿欢畅坏了,闺女好啊,闺女是知心的小棉袄啊!
“也不是我硬要往坏处想,可为了银子卖儿卖女卖妹子的也不在少数,儿子这会看着不说啥,日子久了呢?妹子再亲能亲过他们本身个的孩子去?老迈媳妇现在只是嘴皮子上说说,保不准哪天会脑筋一热真往药里投了耗子药,我看分了洁净,省的提心吊胆。老迈老二孝敬,就是分了家也不会不管我们,分也得分的和和蔼气,不能让外人戳了儿子的脊梁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