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如此为孙女操心,孙儿在此谢过了,但孙女儿身上的确一个子儿都没有了。”
杜氏眼睁睁的看着大房一家在自家肆意打劫,本身却有力禁止,又气又恨又无法,只得搂着文儿和菲儿,呜哭泣咽,抽泣不止……
――劈面,采菲喘着粗气,缓缓的放动手臂,因为愤恚和冲动,身子不断的颤栗着,脸上的恨意,几近要把劈面的李氏烧毁。
冷眼瞧着说大话比喝水都顺溜的老太太,采薇抖了一下,身上的寒毛差点儿竖了起来。诚恳说,老太太的话说给鬼听,鬼都不信,何况是她?
穆崇才顾不上打人,也顾不上头疼,忙蹲下身子,去捡地上的银子。
杜氏的声音不高,却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全然不似她平素的唯唯诺诺,昂首帖耳。
穆崇福看老娘筹办脱手,也不甘逞强,撸胳膊挽袖子的直奔文儿。
穆仲礼一惊,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出甚么首?”
冷不丁的。
“哭甚么?”采薇喝了一声:“东西没了也不值甚么,大不了明天再到镇上,把这些个东西重新买返来,也是一样的。”
“叮啷当啷……”几枚铜钱散落在他的手心儿里。
“啪――”
武儿哭起来:“好人,强盗,你们出去……”
穆仲礼抢上前,拾起地上的荷包,提着底儿倒翻过来。
针线笸箩掉在地上,内里的针头线脑都撒落出来,掉了一地。
抢了人家的银子,还要把人产业贼审,采薇被怄得想要骂人,这一家子,也真是极品中的极品了!
“呵,奶奶,这些东西都是有价的,你和爷爷大伯预算一下就晓得我藏没藏银子了。”
银子!
这下,大房一家完整都火了,老二穆崇才跑进厨房,拎着一根烧火棍跑了出来,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反了天了,穆采菲,你个小贱蹄子,竟敢脱手打长辈,看老子不活劈了你!”
“甚么?还买?你另有银子?”穆仲礼停动手中的行动,神采一下严厉起来。
一个针线笸箩直飞了过来,狠狠的砸在李氏的面门上!
娘俩一阵狼哭鬼嚎。
采薇见闹得差未几了,手腕一翻,及时将手里的荷包甩向穆崇才。
穆白氏也主动忽视了杜氏的大逆不道,蹭的从炕高低了地,从儿子手中抢过荷包,一边往怀里揣,一边骂着杜氏:“打脊的贱人,怎把银子给我糟蹋剩这么点儿?”
足色细丝,成锭成锭的碎银子!
采薇顺嘴扯谈着,县丞大人回镇上探亲的事儿,是她今儿在镇上听到的,但其他的,都是她信口胡编的,但这一席话,却说的大房一家脸都白了,不约而同的放动手里的东西,心虚的看着采薇。
固然采薇几次说本身没藏银子,但穆白氏还是不放心,涎着老脸,伸出鸡爪一样干枯的熟行,在采薇身上摸起来,采薇一阵恶寒,一把推开她,皮笑肉不笑的说:“您白叟家这是不信我吗?”
穆仲礼懒得扮演伯慈侄儿孝的戏码,直接挥动着拳头怒声呼啸,威胁力实足,变相的警告采薇,交不出银子,就要吃他一顿老拳。
被打中的穆崇才一阵眩晕,捂着脑袋摇摆了几下,差点跌倒。
“啥?那么大的一头野猪,就卖这么点儿银子?”穆连奎顾不得经验儿媳和孙子孙女,一门的心机都用在了采薇的荷包上。
------题外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