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这位公子的挑选,老夫如此做,只是顺从他的志愿,何来杀一说。”老者面不改色道,旋即走到荀书面前,拉过荀澈的一只手,“是时候,我们该去百花谷了。”
荀澈挑眉将青衫孺子看着,“敢问小哥,鄙人现在在那边?”
“好了,你也醒了,蜜茶也饮了,这就随我去拜见谷主吧。”说话间,青衫孺子已经端着茶壶出了门去。
青衫孺子走去桌边,将茶壶放下,一边提壶斟茶,一边答复:“此处乃是百花谷,谷主交代了,一旦公子醒了,就带公子去见谷主。”
“公子请坐。”老者侧坐着,向荀澈伸了伸手。
茶水入口,便有一阵沁香在口中伸展,心口更觉甜美非常。
“月儿,此生此世,荀澈欠你的,用一辈子的时候已经还不清了。”这句话落下,两滴清泪如泉水普通从他眼眶里涌了出来,顺着他的脸颊,滴答两声,不偏不倚落在了雪情花的花瓣上。
“好了,老夫已取了公子十年寿命,会依言,将雪情花交给公子。”
青衫孺子却已将桌上的茶壶提起来,藏在了背后,“谷主只让我给你饮一杯,没有了,再说了,这蜜茶饮一杯充足,饮多了也没甚么用处。”
“既然公子情愿互换,就请到老夫身边来。”老者含笑招手。
荀澈跟着他入了竹楼,到了门前,青衫孺子悄悄拍门,恭敬禀道:“谷主,公子到了。”
“青童,你出去,带公子去药园,取一枝雪情花。”
百花谷以外,光阴已去了两个月。
“公子,百花谷到了。”
“青童,莫非百花谷中就没有一朵盛开的雪情花吗?”荀澈不断念,转过身来,眼神孔殷地将青童看着。
荀澈在床榻上躺了好久,正感觉口干舌燥,便从青衫孺子手中接过茶盏,“多谢小哥接待。”
老者环顾四周后,转过身来面对着荀澈,“公子,百花谷就在此处,想前去百花谷,是需求支出代价的。”
她苦苦要求,独孤万里,欧阳花蕊爱女心切,忍心不下,一番筹议以后,只好派了一支城主府的护戍卫送她前去冥空山百花谷寻觅荀澈。
“公子,百花谷固然多奇花异草,但是雪情花却极其贵重,你想要雪情花,就必须用划一于雪情花代价的东西与老夫互换,这是百花谷的端方。”老者道。
荀澈走到老者劈面,学老者的行动,盘腿坐在了蒲团之上,哀告道:“既然老先生便是百花谷的谷主,还求老先生赐鄙人一株雪情花。”
“老先生,您是不是记错了,此处一朵花都没有,如何能够是百花谷?”荀书不解扣问。
“玲琅,你沉着沉着,澈儿一身本领,定不会有事。”欧阳花蕊从速将她拦住。
独孤玲琅为了他能站起来,为他挖骨。
这两个月,独孤玲琅在独孤城度日如年,每天期盼着荀澈返来,但是等了两个月,不但不见荀澈返来,就连荀澈的一封信,她也未曾收到,因而心中有了迷惑。
荀澈从速追上去。
老者领受他的歉意,在火线带路,主仆二人跟从而行,一行三人沿着崎岖的山路行了半个多时候,来到一处闭静清幽之地,老者俄然停下了脚步。
“公子寻百花谷做甚么?”老者摸着髯毛,意味深长地将荀澈盯着。
荀澈略略点头,跨过门槛,他过了门槛,往里走几步,挑眉瞧见一名白发童颜的老者盘腿坐在蒲团上,微微一愣,旋即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