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双喜往嘴里塞了几块肥肠,又咽了一口粥,竖着大拇指夸奖:“云沫丫头,你这烧菜的技术可真好。”
田双喜本来就是假客气,被云沫两次三番的挽留,顺坡骑驴的点头:“云沫丫头,既然你美意相邀,我就不客气了。”
云沫手里拿着本日扯的青棉布,她是预备给小豆丁做两身新衣裳,但是苦于不会裁剪,恰好贺九娘在这方面是个熟行,便道:“贺婶,我想给童童做两身新衣裳,但是不太会剪样,这剪样的事儿,恐怕还得费事你帮个忙。”
“童童,娘亲明天要上雾峰山去挖打猎用的圈套,你是去隔壁秋月姑姑家玩?还是与娘亲一道上山?”前次捡到水貂后,云沫就必定,雾峰山上必然有很多野物出没,她不会像猎人一样拉弓打猎,但是设圈套她倒见过。
她一边咨询着小豆丁的意义,一边将明天买的锄头,铲子拿出来,又往竹篮里塞了几张饼子和一罐净水,这一趟上山,预备早晨再下山,午餐只能姑息吃些干粮了。
刷完碗筷,清算好灶房,新月儿已经爬上了树梢头,昏黄的月光透过树梢,照进了茅舍,使得本来黑漆漆的屋子得见一点亮光。
“村长爷爷,你就留下用饭嘛,明天早晨,贺阿婆,秋月姑姑,秋实叔叔都在我家用饭,可热烈了。”云晓童一扫之前的不镇静,上前几步去拉田双喜的袖子。
固然田双喜并不是至心实意帮他们娘俩说话,但是,总归是他将云春生一家给撵出了茅舍,他们娘俩长居阳雀村,与田双喜套好干系,将来行事也便利。
秋月刚放手,云晓童就飞跑着,扑进了云沫的怀里。
云晓童蹲在月光下,练他的字,三个女人坐在一旁,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云沫抚摩着他头顶的发丝,刹时停歇了肝火,温声细语道:“童童,不要怕,没事了。”
“只要娘亲没事,我就不怕。”云晓童扑在云沫的怀里,半天赋扬起脑袋。
田家是阳雀村的大户,产业殷实,田双喜这个村长当得还是有几分严肃的。
“云沫丫头说得对,吃,大师都动起筷子。”田双喜接过碗,他领头,贺九娘,秋实兄妹,这才跟着动了筷子。
云沫帮小豆丁拾掇洁净,热腾腾的饭菜已经摆上了桌子。
“这,这咋美意义呢。”田双喜一边闻着灶房飘出的香味,一边冒充客气道。
田双喜,秋实盯着桌上的爆炒肥肠,大骨头汤,木槿白米粥,荠菜饼子,忍不住咽了口唾沫,特别是那爆炒肥肠,油滋滋的,还往外冒着热气,贼香贼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