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上她的人不是别人,恰是整日和潘肖一起厮混的地痞李三赖。
刺五加是个好东西,影象里,承诺的父亲还活着时,总爱上山采一些,留着入冬泡水喝,传闻这东西对老寒腿很有结果。
当然,既然这东西都能换钱,还简便好拿,承诺当然不成能错过!
常日里,因为有承诺,又心疼那两个钱,潘肖是没嫖*过的,也就是说,除了承诺潘肖还没尝过别的女人的味道,这男人都爱新奇不是?虽说潘肖现在迷上了李玉,可还真没到为她守身的境地,要不然,潘肖也不会还和承诺在一块。
用借来的车把兔草,刺五加甚么的都拉归去,做饭之前,又把大铁锅拆了下来刮了锅底灰,因为来到这里,想要体味这里的环境,承诺跟着别人去过一趟城里的收买点,当时候她还没有甚么东西好卖,只无能看着人家换钱,当时候她也见到了同村一样没甚么东西好卖的人卖锅底灰。
承诺并不晓得老李头和老李太太的话,村里通往城里的路并不好走,黏拧的黄泥路因为大前天的一场雨显得格外滑也格外的黏,承诺把裤子腕上去一节,脚上的鞋却脏的短长,这一条路并不好走,她又要拉着车,走得太艰巨,但是为了糊口,她也得咬着要走下去。
承诺还在考虑要不要做大包干,期间得知有人明天要去了趟城里,承诺刚好也想去,这一天她脚下生风,连跟吴小莉扯闲篇的时候都没有了,上中午就挑完了一天得粪,挣了六个工分,然后拿着镰刀上山,割兔草。
“政*策?甚么样的政*策?”承诺搓了搓手,她不是不严峻,这个年代法*律,秩*序都还在修复中,她也怕选错了一步,万劫不复,能活着不轻易,谁也不想在铁窗里过一辈子:“为甚么是我?您也晓得,我家无能活的劳力,就我一个……”
李三赖这能乐意吗?但他一昂首瞧见潘肖那眼睛瞪得跟只护崽子的狼似的,也只能住了话头,可这内心到底是不乐意的,可他没脸没皮,转了个心机搭着潘肖的肩膀对他说:“这不是,我就想想嘛!又没真的要你去要钱!逛逛走,哥哥请你去寡*妇胡同欢愉欢愉,那边边的骚*娘们活儿可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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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明天来,还是得请你帮手,你看我挑粪那活儿,眼瞅着季候就要畴昔了……”
孀妇胡同,顾名思义,就是满是孀妇的胡同,当然,那些孀妇也少有端庄人,都是些做暗娼谋生的,常日里乌烟瘴气,乱的很。
收买站内里长年收兔子,这些兔子当然也要吃草,兔草还八分钱一斤呢,固然鸡蛋也是八分钱,可两相一比,兔草还是没有鸡蛋更值钱一些。
村长是个非常夺目的老头,内里把承诺传的非常不堪,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村长还是明白,那都是被苦日子逼的,这些日子他也看得明白,承诺年纪虽小,倒是个能刻苦的,他想起了几天前国*家下达的新政*策:“是啊,顿时就要种地了……”
四十多块钱,这可不是一个小数量,承诺感觉这一个月来吃得苦都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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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肖扫了眼,也没筹算上去打号召,只懒懒惰散的对李三赖说:“前个儿家里有两个鸡蛋,能够是拿来换点钱。”家里的米快没了潘肖不是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