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云道:“往年我们也常常来都城做些小买卖,我们从杭州启程来都城,一起上要过十二道钞关,每道钞关都要交费,一共交费三百四十八文钱,这么多年,雷打不动,没有变过。此次我们进京,行的是一样的船,过的是一样的钞关,却用去了我五百一十八文钱。”
……
白如云眉毛伸展,道:“听君一席话,令我茅塞顿开。不过,我还是有个题目。”
高大山轻抚她的青丝,道:“你好好睡上一觉,我这就派人把你抬进我的皇宫。”
“如果白老板下次再来,我必然要尽地主之谊。”
高大山没有答话,只是点头,他近前去用手摸了摸董小宛的额头,低头对她说道:“起码三十九度高烧,你是因为那天淋了雨,又不平北方的水土,才会病倒的。”
白如云点头道:“下次不知何时再来了。”
“傻丫头,死不了人!”
“甚么题目?”
高大山一愣,这鬼丫头,甚么时候学会这一套,竟然把“臣妾”二字说的如此的顺溜,细心一想,必然是司礼监给她上过课。
董小宛羞怯地转过脸去,喜滋滋地说道:“休得胡说……”
“碰到甚么困难了吧?”高大山问。
高大山和顺地问道:“我带你去我家渐渐调度,你可情愿?”
“为甚么会如许?”
“来了。”白雪答复道。
“我哪是甚么大夫,有一点知识的人都能阐发得出来,”高大山笑道,“而你们请的大夫不体味你的病因,以是才把你的病治成如许。”
白如云道:“公子的情意我领了,只是恕我不能久留,必须尽快赶回江南。”
白如云舒了一口气:“本来如此。我们做买卖的照做买卖,只是前朝免税的那些人就不能再免税了。”
高大山道:“白老板过虑了。据我所知,新天子是庇护我们贩子好处的。就算要收税,也会遵循明制的商税标准,按三十税一来收,不会胡乱定标准的。只是……”
高大山不无遗憾道:“下次来时必然相告。”
董小宛笑了,柔情地笑了。
“这位公子,您必然是董小宛要等的人吧?”老板模样人向高大山拱手而问。
白如云感喟道:“我本来是筹算在都城开绸缎庄来着,但是,我刚传闻,新皇上筹办向我们贩子收取税赋,我们的利润本来就不高,加上运费,过盘费,现在又多加一个税,我们难以承担呀,只要回江南另作筹算。”
他让人叫来太医,把董小宛的病症和病因向太医描述了一遍,然后才放心肠苏叶娜的交泰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