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传来一个带着哭腔的,颤抖的声音:“筱筱,筱筱,我、我把别人车刮了……他现在在敲窗子,我、我不敢开……我喘不过气……”
“对对……”
“我最最敬爱的姐啊,江湖济急,十万孔殷!青橙,就是楼上跟我合租的阿谁女孩儿。她把别人的车给刮了,她还社恐,都慌得不成模样了。我现在必须去救她!”
可就在那只胖乎乎的手刚要打仗到红盖头的时候,鬼新娘的腰部俄然震惊起来。而下一秒,则传出了一首极不调和的儿歌。
翟筱筱双手抱拳,忙不迭地点头,像只奉迎仆人的小泰迪。
“你好,夏密斯,我是外卖骑手。您点的甜品我已经拿到了。叨教您的详细地点是在北行的甚么位置?
轿车的车主是个脸上戴着大墨镜,脖子上挂着大金链子的中年男人。他肥硕的身躯早就被太阳烤冒了油,却还是锲而不舍地敲着SUV的车窗。
那边悄悄躺着一个身着大红喜服,脸上蒙着红盖头的女子。她双手交叠在胸前,长长的指甲在烛火的映照下,泛着妖艳诡异的红光。一阵阴风袭来,掀起了裙裾的一角,模糊暴露了红色的绣花鞋。
“啊?青橙,你别惊骇啊,从速把位置发给我,我顿时就到!”
“不可啊,筱筱,他一向敲车窗,不断地敲……我喘不过气……”
阴暗的墓室里,阴风阵阵,时不时还会传出让人毛骨悚然的抽泣声。六个盗墓者,在一片乌黑中摸索着钻了出去。走在最前面的一个瘦子敏捷扑灭了手里的蜡烛。借着跳动的烛光,大师把目光都聚焦在了墓室中心的一张广大的木桌上。
“好的,夏密斯,我顿时到。”
“喂,你到底下不下来?你觉得躲车里就没事儿了?本来也没多大点儿事儿,咱下车好好筹议处理一下,该赔钱赔钱,该走保险走保险,可你躲起来是几个意义啊?”
“没事的青橙,他看不见你。”
夏青橙皱紧眉头,艰巨地答复:“我……社恐。”
“夏密斯,您如何了?是碰到了甚么突发状况吗?”
俄然,翟筱筱感觉肩膀一紧,一只手紧紧扣住了她。她扭转头,对上的是店长王丽莎要杀人的眼神。
“我是无敌的无敌的小敬爱,偶然候奸刁偶然候也很乖……”
隆冬的东北省会,又闷又热。大街上热恋的情侣都松开了手,不再腻歪。而停靠在路边的那辆红色SUV,却热忱地与一辆玄色轿车来了个“密切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