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红说：“不是信过信不过的，把养了多年的狗送出去，谁的内心也别不过那股劲儿，我的狗，打死我，我也不会送走的。但是咱为了治病，人首要还是狗首要？”
传来布赖迩见到熟人的叫声，干红懵呼呼下了床，把门从里边插上了。磕磕绊绊走了返来，挺吃力儿抬起腿，跨上了床，膝盖顶住床面，上半身像失衡似的，砸在床上。
干红伸手把手机按哑了。
她们俩从邓淑娴家出来，在转盘处下到海边，往西走，直到长城大旅店后边。算来，有三站地；这段间隔走四个来回，走得邓淑娴在后边呼呼直喘。有几次她都想叫住干红，感到本身实在走不了了，但又怕干红斥责她。干红领她走之初就约法三章，我走多快，你走多块；我走多久，你走多久；我不断，你也不能停。
甘红谨慎翼翼地说：“妹儿呀，现在都八点二十多了。”
干红说：“和我哥回家吧。”
邓淑娴像个小门生似的，手足无措的模样。
门外，严梅和布赖迩也不闹了，一下子静了下来。没有两分钟，干红的电话又响起来，干红一愣，甩开首上的被子，伸手抓过电话，一看，是甘红打过来的，就接了，说：“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