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宝伟说:“我眼看就要退下来了,抓多紧也抓不到我头上。让他们学习去吧。老赵陪着儿子清闲一把,还不可啊?”
干红说:“咋地啦?”
姚欢说:“你说呢?上来上来,你们俩从哪儿上来。进屋里说。”
干红说:“躺下了?还没到家呢。”
干红犯难了。
干红说:“我,我姐夫不在家吗?”
她一吭哧,把干红也动员的语迟了,半天,干红说:“你是说,让,小梅,小梅上来?”
干红说:“她?她不消上来,她上来干啥?”
姚欢说:“是,你俩返来吧。”
干红抬头对姚欢说:“咋整的?”
当天早晨,他们一行三人坐九点半的船去了大连,坐的甲等舱,到了大连,住的五星旅店……
干红说:“那好,我和严梅立即就归去。”
没体例,她只好给赵宝伟打了电话。赵宝伟来了,十五六岁的大小伙子扑进赵宝伟的怀里哭闹不止。
姚欢真是这个意义。但干红这么一说,她不知如何表达了,就有点儿吭哧了。
干红明白了姚欢的意义。但是,让严梅攀着这些石头上来,比让她变出这么一堆石头都难!她自小就恐高,不善攀爬,让她如何上来啊?
姚欢说:“返来一看就晓得了。”
干红对姚欢说:“三姐,你快进屋吧,我看你就穿个空心的寝衣,看冻着。”
赵宝伟说:“不就看一场电影吗?多大点儿事?走,赵叔领你去大连看去!”
此时严梅和干红已开到高尔夫练习场那儿了,下了坡,拐个弯就到干红家了。从姚欢家里开出来,严梅就和干红说好明天早晨到干红那边睡,严梅已经给她爸打电话了。走到高尔夫练习场时,干红想到高勇给她打了那么多电话,还把布赖迩送返来了,应当给高勇回个电话,免得高勇觉得咋回事了呢。方才翻到高勇的电话,要打没打出去的时候,姚欢的电话打出去了:“妹子,躺下了?”
干红觉得姚欢让她上去,说几句话,就和严梅走了。让严梅也上来,这是不让她俩走,在这儿陪着她啊。
干红指的是门前这堆石头。
姚欢说:“是哈。你和严梅返来吧。”
姚欢忍不住说:“好!不怪是学过的。”
——名义上,赵宝伟是他亲骨肉的寄父,他当众就叫“儿子”,把个“干”字省略了。由是,别人不感觉甚么,“儿子”也不感觉甚么,内心非常清楚的姚欢和她的“老关”,当然也不会感觉甚么。
姚欢在她寝室的窗前,“全息”抚玩到她敬爱的、坐上去开着都有瘾的“奔驰”车被“安葬”、她家的大门被一大车大石块堵住的全过程。恍忽中,她象在看一场3d电影似的。那是演《阿凡达》的时候,海卫还不能上演3d片,但看了预报片,他的儿子非要看不可,乃至以绝食来威胁。气急当中,她甩手打了儿子一下,儿子就放起泼来,声言要燃烧烧了他家的屋子。
干红说:“谁?!”
姚欢说:“有小我拉来那么大一车,霹雷隆一下子就卸这儿了。”
干红看了看,攀踩着石堆,往二楼阳台走。石堆的最高点横向离阳台很远,干红看了看,下了两块石头。这里固然横向、纵向都有一段间隔,但干红感觉,只要她看准了,身子一纵双手就会抓到阳台的扶手,翻身就上了阳台。她看了看,对姚欢说:“三姐,你让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