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沨此时是再不好推让,当下就说道:“那就听师兄的,我就走这一趟!”
“恰是,马老哥如有体味,无妨多说说。”江沨说道。
“客长,您这一问,我还真说不上来,我只晓得尤家可不是普通的发作户,小老儿小的时候这横水山庄就在了,他们家出过几个能人,在朝中做了大官,每任的庄主都是大善人,每年冬至,或到了灾年,他们都出来布施布施,我们贫民都受过他们恩德的。”老马头提及尤家是赞不断口。
“看模样客长和尤家有联络,难怪小老儿一眼看去就感觉客长分歧平常,公然应验了,呵呵呵呵....”
“好嘞,客长尽管安息着,小老儿刷碗去。”
“客长见笑了,小老二烹鱼的技术是有一些,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自古都是七分料三分功。这邑陵江的桂鱼您还别说,那是凤鸣一绝,这鱼个头大,体肥,滋味足。只要一点盐巴,用这江水一炖,还真是百吃不厌。每年这时候来江边收鱼吃鱼的,那是多了去了。横山埠有五分之一都是收鱼货的。”
“哎呦,客长客气了,您看您一上船就是这么大锭银子,小老儿感激都来不及,客长直说就是,就怕小老儿乡野村夫,答不上来。”
“哦...难怪,唉,马老哥,鄙人有一事相问,不知可否见教?”江沨问道。
江沨也不接话,只是悄悄的看着,那尤师兄摇了点头,接着说道:“鄙人本名尤明礼,乃是凤鸣郡横山埠人。鄙人的家属算不上修仙大族,只在三百年前出过一个筑基期修士,当时在凤鸣横山一带算是显赫了一百年。以后家道便日渐陵夷,家父乃我尤氏家属第九代家主。五年前,他倾全族之力,完成了百锻宗的供奉,送我入了庙门。可惜我不争气,十年来在这练气期十一层是盘桓不前,连筑基的门都没摸到。客岁十月,家父不幸病逝,族中推举二叔做了家主,我入了宗门本也没甚么牵挂,唯独家内另有一小妹让我放心不下。”
江沨立在船头,看着远处的横水山庄,是堕入了深思。
“哦,我还传闻这尤家是出过神仙的!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以是尤家才三百年不倒!”老马头好似俄然想起甚么,故作奥秘的对江沨说道。
“横水山庄,尤家您老晓得么?”江沨问道。
“那你可晓得,尤家靠甚么发财的么,家属中可出了甚么短长人物?”江沨接着问道。
江沨独靠在船头,慵懒的赏着月光,不知不感觉想起了易莜,想起当年两人浪迹天涯,出世入死的日子。
就着这时老马叫到:“客长,开饭啦!”
老马头此时才正色道:“尤家在我们横山埠乃至全部凤鸣城那是响铛铛的大户,您放眼看去,就在那....那就是横越山,您看到半山腰那红光了么,那就是横水山庄,气度呐!别的不说这横山埠就是他们家的。至于凤鸣城里的买卖那是遍及各行各业,详细如何,小老儿就不得而知了。”
“老马,今晚我还睡在船上,明早再走。”江沨吃完鱼说道。
走了十天的水路,眼看就要到横山埠了,此时天气已黑,奔腾一天的江水仿佛跟着这月光也开端渐渐睡去,天上挂着半朵闲云,习习江风吹的让人好不舒畅。此时船工已将樯杆上的桅灯点亮,这江船上点点鱼灯洒落在波光凌凌的江面上好似漫天银河,非常的斑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