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相逢便是有缘,伸出援手也是应有之义,不必再提甚么恩公!我姓白名江澜,比秦小兄弟痴长几岁,如若不嫌弃,叫我白大哥便可”
白江澜收回击掌,平复气血后展开双眼,看了秦桑一眼,道:“看来你确切不懂武功,我只是个武夫,不是仙师,也没有仙师的手腕。这真气也叫内力,固然能帮你减缓痛苦,但想治好你的伤却难。你的腿骨没断,只是有几处骨裂,我已经用内力将伤处的淤血化开,只需下船后找一名郎中,开几副养骨的汤药,不出一月,你就能规复如初”
白江澜抱拳施礼,道:“请春桃女人回禀蜜斯,方才我们看到江中间有一木筏遇险,木筏上另有人在,以是停船援救,现在人已经救下,这便开船。”
小女人穿戴水绿色的薄衣,质地上佳,明显抵不过深夜的江风,冷的手有些抖。
这小娘皮好狠的心!
阿谁下船救秦桑的人就站在他面前,此人四十岁摆布,面庞肥胖,看起来像一名墨客。他和其他壮汉一样打扮,脚踏云靴,穿戴一身青色的劲装,腰间吊挂一柄宝剑,身姿矗立,显得非常精干。
那些五大三粗的男人仿佛很怕她,看到小女人走过来,纷繁遁藏,一个个恭恭敬敬的施礼,“见过春桃女人。”
这类人物不成能是跑船帮的水匪,听他们的话锋,倒像是哪家保护,秦桑稍稍放宽了心。
“春桃女人息怒,”白江澜倒是好脾气,不卑不亢的解释,“方才已经细心问过,这位秦兄弟不通技艺,是被山贼祸害的不幸人,幸运逃了命,身上的血都是拼杀来的,没有不救之理。何况秦兄弟腿骨有伤,行走不便,有我们兄弟看着,定不会让他惊扰到蜜斯。”
世人噤声,向两侧散开,白江澜也站了起来,回身看畴昔。
白江澜眉心微蹙,摆了摆手让部属退下去,“春桃女人,千万不成”
白江澜道:“春桃女人有所不知,此处刚入巫陵江九叠峡,两岸都是高崖险山,没有火食,凶兽横行,只能顺江而下。可这九叠峡是巫陵江水流最急、最险的地点,划子放下去,必会颠覆。不如如许,让秦兄弟留在尾舱,现在开船,明日凌晨就能过九叠峡,到三巫城就把秦兄弟放下去。今晚我在船面亲身守着,包管万无一失。”
一声轻呼打断白江澜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