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老道看了丰姐儿两眼,又看了严景安一眼:“先出去坐下再说。”带着他们进了静室坐,又叫明虚等去泡茶待客。
因而严仁达也只得承诺了,和严仁宽两个清算了简朴的行装,八月初二那日从平江解缆,去省会招考去了。这两兄弟一走,严景安蓦地感觉轻松了起来,七月里已经考过童生试,李俊繁和严谦两个都没考中,是以此时都是考后的休整阶段,功课都并不吃紧,严景安终究规复了课外活动时候。
严景安就带着孩子们要出门,刘氏牵着严谊跟在前面叮嘱:“早去早回!”严谊也小声的叫:“四姐快些返来!”丰姐儿此时已经顾不上小三弟了,只顾撒着欢的跟着祖父出门,连头都没回过。
这日午后的课早早结束,严景安适来无事俄然想去寻曲老道下棋,就叫家里备车,要带着孩子们一起去。说来他也有很多日子未曾出城了,为着几个孩子的功课,他这段时候实在是劳心劳力,现在有了余暇,天然想出去散散心。
严景安摇点头,一边往外走一边说:“刚才也不知哪个小没知己的说‘祖父最好了’!”等在堂屋里的男孩子们瞥见严老先生笑眯眯的出来,都感觉八成是准了,王秉忠还自告奋勇:“外祖父,我来带着表妹!”
这一说要出去玩,常跟着他出去的黄悫、严诚几个还好,曲沉默、常顾等都立即瞪大了眼睛望着他,孩子们清澈的眼睛里盛满了等候,严景安不由发笑。他如何不明白这些孩子的心机呢?因而大手一挥,除了刚开蒙的几个小不点和女门生以外,其他的全带着一同去了。
曲老道和严景安一愣,接着忍不住都大笑出声,丰姐儿眼尖的瞥见曲老道身后细竹竿一样的明虚顶着个大脑袋,忍不住也笑起来:“那边当真有个猢狲呢!”
乡试是要去省会江宁招考的,现在已到七月尾,严景安想让严仁达早点解缆,到江宁熟谙一下环境,严仁宽就自告奋勇要陪弟弟一起去。
丰姐儿本身也感觉很别致风趣,特地站到严诚中间去,问大伙:“我们长得像不像?”
“祖父说下次带我去的!”丰姐儿快哭了,祖父每次带着哥哥们去玄真观都不带着她,常常都说下次,每到下次还是说下次,此次眼看着连曲表哥和常家小子都带上了,竟然还是不肯带本身,她真的委曲的要哭了。
世人打量半晌,最后只要常顾说话:“像,你如果再瘦一些,就更像了。”孩子们都忍不住笑出了声,丰姐儿正镇静呢,也不睬常顾,只筹措着要走。
“她还小呢,换件男装谁晓得她是个小丫头?”严景安给丰姐儿讨情,“再说孩子们也好久不得出门了,在家都憋坏了。”
世人一齐看畴昔,都忍不住笑起来,只要严诚拉了丰姐儿一把:“不准胡说,那是明虚师兄!”丰姐儿吐了吐舌头,没再出声。
严仁宽对峙要陪他:“有我在,你内心总能安宁一些,有甚么事我也能给你跑跑腿。”
严仁达无法,转头看向父亲。严景安一向不说话,就看着两个儿子你来我往的说话,这时见小儿子抵挡不住,转头求援,就笑道:“让你哥哥陪你去吧。他这几年都没如何出门,恰好借着这个机遇去拜访一下省会的故交旧友,多往交来往,也许能得些进益。”